竹影要衝進院子裡,誰曾想幾個婆子攔在門口,狠狠一推搡。
將竹影推的摔了個趔趄。
“誰敢動小姐的院子?”婆子們凶神惡煞。
竹影有些狼狽,回頭看向許靖央。
卻見許靖央一動未動,神情堅且冷。
竹影下定決心,囫圇爬起來,抄起一旁花圃裡的石頭,就朝那些婆子砸了過去。
“這府邸裡只有我們大小姐一個小姐!”竹影豁出勁,嚇的婆子們四散躲開。
她闖進去連打帶砸,許靖央眼底劃過一抹認可。
這裡不是她的家,她回的是龍潭虎穴,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如果竹影事事都要依靠她,自己立不起來,那註定不適合生活在這裡,也無法成為她的戰友。
主院的屋子裡。
許夫人和許柔箏抱著,哭成一雙淚人。
“母親,如果不是我佯裝暈過去,今日怕沒命再見您和爹爹了。”
“好孩子,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什麼也別說,好好躺著休息。”
“可是……姐姐容不下我,我不能給您和爹爹添麻煩,要不您將我送走吧。”
“不行!”許夫人情緒激烈起來,“這兒就是你的家,別再說這樣的話了,孃的心都要疼死了!”
許柔箏倒在許夫人懷裡,又是一陣痛哭。
威國公在旁邊皺著眉頭,滿面陰寒。
“沒想到,靖央這麼沒規矩,她在邊關竟敢假死回家,還不跟我們說一聲,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許柔箏哭聲漸停,弱弱說了句:“是啊,姐姐還那麼年輕,倘若留在邊關,再掙十年功勳,也是夠的。”
聽到這裡,威國公恨恨拍桌,直道可惜,心裡的三分火,也被拱到了七分。
再來十年榮光,他躋身三公都有希望。
威國公只是榮譽之名,倘若能成為太傅或太師,才是真正的名垂青史!
可偏偏,現在許靖央回來了,還一點不跟他商量!
許夫人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她已經回來,還斷了後路,就不能再送回邊關,乾脆將她送去我孃家冀州。”
“不行,長公主知道她是寒兒的孿生妹妹,若送走她,只怕惹來非議。”威國公搖頭。
“那怎麼辦?”許夫人急了,“箏兒是絕不能送走的,她陪了咱們十年,還治好了你的腿。”
威國公手背後,在屋中來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