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舟穿著黑色長袖睡衣,衣領半敞,露出一片冷白面板,微亂的黑髮不時有水珠滴落在修長脖頸處,蔓延至鎖骨,最後滑落進胸膛隱匿不見。
桑寧開門便看到這番景象,她演戲也有幾年了,合作過也見過不少長相帥氣的男明星,但陸硯舟放在他們中是一眼便見的那種。
“有事?”桑寧目光從那滴消失不見的水滴移到他平靜無波的臉上。
“你的包,他們拿錯了。”陸硯舟指了指腿上的包。
說著,桑寧伸手去拿,“謝謝。”
陸硯舟卻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桑寧被嚇的一愣,睜大眼睛迎著他微縮的瞳孔。
“杜立澤說你傷口暫時不能碰水。”
陸硯舟冷俊的目光從她紅腫的胳膊移到她錯愕的臉上。
桑寧稍用力掙開,“我儘量避免了,沒什麼感覺,應該沒事。”
“我幫你上藥。”
桑寧本想說不用了,可又覺得太矯情,傷處在後側,她自己抹藥可以,但會拉扯到傷口,之前是芸嬸幫她擦的。
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陸硯舟已經側身推門而入。
“過來坐。”陸硯舟已將藥拿出,示意的看了眼床尾。
桑寧坐至床尾,她穿著件白色寬鬆t恤,背對著陸硯舟。
陸硯舟看著她鋪在背上的烏黑長髮,伸手撫至另一側,這個動作不算輕,但卻曖昧至極。
桑寧的耳根瞬間覺得一陣灼熱,她儘量讓自己平靜。
“忍著點。”
“嗯。”
陸硯舟將乳白色的藥擠在指腹,抹到她紅腫的傷處,長指輕輕將藥膏揉開,一圈一圈直至吸收。
空氣在這一刻彷彿凝止,兩人的呼吸在這方寸間越來越清晰。
雖然他們對彼此沒什麼情愛之義,但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麼單純。
“疼麼?”陸硯舟喑啞的聲音打破這一瞬的寂靜。
桑寧微蹙著眉,說了實話,“有點。”
隨著她的動作,白皙修長的側頸那顆紅色小痣若隱若現,夾雜著淡淡的橘香。
盯著那刺眼的顆痣,陸硯舟心猿意馬,頓時口乾舌燥。
好在他及時收了手。
“明天下午的行程,你這邊有問題麼?”
陸硯舟邊擰藥瓶邊道,擰了兩次才將瓶蓋擰上。
桑寧起身將外套披上,“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