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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煙雨江南 第七章 白石道人

竹林中有紅葉在飄散,君不白望見竹林上的葉仙子,一襲紅衣傲立,紅袖長劍單手而握,在她不遠處,有一隻扛竹竿的小猴子,還有一位持玉簫的青衣中年男人。另一側,蛇腰女子也在其中,如蛇一般纏繞在竹竿頂,自身有紫氣氤氳。

老羊倌落在一截竹竿上,暫停身形,感嘆道:“雲璃那女娃子的五步蛇毒都用出來了,有點意思。”

老羊倌這話也是說給君不白聽的。

持玉簫的青衣男人率先瞧見老羊倌,拱手見禮,被老羊倌一個隨意擺手打發。

這二人應該就是老羊倌所說的申猴位的空玄和巳蛇位的雲璃。

可能是君不白的出現,葉仙子微微走神,讓圍攻的兩人一猴有了可乘之機。

雲璃彈向葉仙子,手中紫氣纏繞,青蔥的竹葉被紫氣沾染,頃刻喪失生機,枯敗凋零。

空玄持玉簫在嘴邊吹奏,扛竹竿的小猴子齜牙咧嘴,跳起身向葉仙子砸去。

一袖飛花無情擊退雲璃,被撲上前的小猴子分神,雲璃的五步蛇毒近身,葉仙子騰空而起,扛竹竿的小猴子也挑起身,劈下竹竿,葉仙子另一隻手的紅袖將竹竿斷成兩截,小猴子不戀戰,吱呀呀叫著,往後跳回空玄身旁。

葉仙子落下時,又是一袖飛花無情,雲璃在紅雨中婆娑後退,拉開一段身距。

三人再成鼎立之勢,葉仙子的神態依然冰冷。

竹林搖晃,等待平靜之後的喧鬧。

君不白想上前幫忙,被葉仙子一個眼神喝退,。

葉仙子此刻見到君不白,懸著的心也放下許多。他安然無恙,便是最好。

心境變化,也讓葉仙子轉守為攻,紅袖一轉,直直刺向空玄,一袖飛花無情再起紅雨。

葉仙子的仙姿換來老羊倌的感嘆:“那女娃子是個好苗子,若是入了無我境,前途不可限量啊。”

老羊倌自知耽擱久了,晃動身子,再次彈出幾丈遠。

不能插手葉仙子的事,君不白心中念一聲平安,御劍追去。

一脈青色沿向山腳,

二人穿過竹林,行至山下,山下有青雲觀買的幾百畝水田,水田中水稻蔥綠,迎風而動,讓人看了,心思純淨。

老羊倌在華山種過田,不忍踩踏水田,放緩身形,落在水田交錯形成的小道上。騰出一隻手撫摸稻浪,許久沒種過田,有些懷念。

一匹白馬踏入水田,緊隨其後的是一杆銀質長槍。槍如銀龍,呼嘯帶風。

追上來的君不白也被突然闖進來的女子震驚。

老羊倌後退一丈,白馬上的林秋晚雙腿猛夾馬腹,馬兒前蹄抬空,跳上田地,又是一槍。

身前一丈便是禁地。

長槍似乎撞在銅牆鐵壁,震得林秋晚長槍險些脫手,白馬也後退幾步。女子槍尾杵地,將白馬停下。

老羊倌望著水田伏倒的水稻心疼,“你這女娃子,好端端的踩壞水田幹啥,這都是糧食啊。”

林秋晚剛回城就撞見沈清瀾的貼身丫鬟沈夢梨花帶雨地在城門口哭,說是小姐去青雲觀上香丟了。

和沈清瀾兩人都是自幼喪母,手帕之交,親如姐妹,林秋晚鏢局都沒回,直接騎馬來青雲觀。沈家的人在山上找,她在山下巡視。沈清瀾不見,她最憂心,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老羊倌被女子纏住,君不白追上前。剛要開口,女子抬腳踢在馬腹一側的皮革上,一杆銀質長槍如離弦之箭朝他刺來。

抬手一道刀意將長槍打落,女子凌空躍起,手中長槍刺出,單腳將落地的那杆長槍踢起,手中棠雪,腳上梨白,一長一短,一攻一守。

老羊倌心疼麥子的模樣,被林秋晚認為是自己莽撞,差點誤傷一位農戶,君不白的出現也讓她轉移對老羊倌的猜忌。君不白這般年紀,見到沈清瀾的容貌,見色起意,也是正常,遂一心對付君不白。

晾在一旁的老羊倌得了便宜,哼起信天游,抱著白石走遠。

女子的長槍詭異刁鑽,攻守兼備。君不白御劍往上,會被女子投擲的長槍阻攔。

君不白躲開女子攻勢,說道:“姑娘,你我之間似乎並無仇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