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翎上臺的時候和顧亦瑾擦肩而過,兩人看向彼此的眼神都很玩味。
沈清翎走上臺的一瞬間,周遭的燈光彷彿暗下來了一般,將所有人的視線都牢牢吸引到了他身上。
臺上的沈清翎就像天生的主角。
——在這場遊戲裡,我才是主角。
沈清翎站在臺上對上臺下顧亦瑾望向他的眼睛。
顧亦瑾看似溫柔的眼睛裡卻暗藏鋒芒,如蟄伏在暗處的毒蛇,隨時都準備在沈清翎轉身的那一刻咬上去。
臺下的人們對沈清翎這張面孔感到陌生,都在好奇他的身份。
“剛出道的鋼琴師嗎?這麼帥,以前居然沒有見過。”
“不是鋼琴師,好像是阮家小姐的聯姻物件,真的好帥。”
“這麼帥的男人居然是阮明意的聯姻物件!?不可能吧......”
“真的假的啊,阮明意能找到這樣的男人,我不信。”
“這也太帥了,我的天,明星都被他比下去了。”
盛夏和阮明意從後面來到了前排圍觀,沈清翎上臺後周圍貴太太的名媛小姐們都在關注沈清翎的顏值。
方才清空的積分在這一刻快速漲了起來。
阮明意勾唇笑了起來:“某人得到的誇讚都是琴技、氣質、家世,沒有容貌這一項,盛夏,你說是為什麼?”
盛夏冷哼一聲:“好看的花瓶罷了,有什麼好驕傲的,阿瑾彈琴甩他八條街。”
阮明意自信地抬了抬下巴:“那就拭目以待好了。”
沈清翎說他可以,那就一定可以。
沈清翎朝著臺下鞠了一躬後落座。
宴會廳穹頂的水晶吊燈在鋼琴上折射出細碎光暈,流光沿著他墨色的西裝袖口蜿蜒而下,在施坦威鋼琴漆面上鋪開流動的銀河。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懸在黑白鍵上,彷彿白鶴掠過雪原時暫棲的羽翼。
“天吶,好漂亮的手......”
“這簡直就是天生彈琴的手。”
“我是學美術的,這雙手就是藝術作品。”
“這雙手該供在盧浮宮裡。”
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像是為他精心製造的光影,雕塑一般的側顏,完美得像上帝精心製作的藝術品。
看到沈清翎的側臉,眾人明白了什麼叫“雕塑一般的容顏”。
沈清翎的側臉在燈光下更像是增添了一層濾鏡,鼻樑中段微微凸起的骨節被柔光撫平,睫毛在臉頰投下顫動的陰翳,他眉心微皺,琴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