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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靠,是過肩摔!

區區一個——

我靠!

這傢伙的力氣這麼大?!

陳延猝不及防地就被拉了過去,對方的手肘頂到了他的腋下,緊接著天旋地轉,砰地一聲。

一個乾脆利落結結實實的過肩摔,連地板都震了幾震。

陳延仰頭看著頭頂,記憶中那裡分明是天花板,不知為何像是漫天星空。

後腦劇痛,更糟糕的是後背,痛得讓他懷疑脊椎或許已經斷成了十七八段。

耳朵嗡嗡作響,裡面還混著土豆一聲急過一聲的吠叫。

身邊還有一雙腿,它們和他的臉相距不到三十厘米,恰好能被他的視線餘光所容納。

方才在紙箱中,因為它們的主人是蜷縮著的姿勢,所以直到此刻,陳延才能得以一睹全貌。

它們的線條流暢而富有彈性,從精緻的小短靴到膝蓋,優雅地延伸,緊身衣完美地貼合著肌膚,勾勒出柔美的輪廓,卻又不會顯得過於緊繃,反而更增添了一絲神秘的誘惑。

陳延不是腿控,但他依然承認,如果此時此刻,換一個環境和姿勢的話,他很願意拿起速寫本,給這雙腿大畫特畫無數張特寫。

視線繼續上移,陳延看到了這雙腿的主人。

她正站在那裡,居高臨下地和他對視。

居高臨下,是的。

如果你從這個角度拍過照,就會知道,在絕大部分的攝影師眼中,它絕對是可以名列第一的死亡角度。

然而,即便如此,他眼中的這張臉依然美得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瑕疵。

此時此刻,彷彿是為了更好地觀察他,她忽然蹲了下來,同時保持著一個向前俯身的姿勢,於是,瀑布般的黑色長髮垂落下來,其中幾縷輕輕柔柔地落在陳延的臉頰上,帶來一陣酥癢和香氣。

這處境太詭異,陳延有些恍惚,難道自己在做夢?

“現在哪一年?”

眼前,紅嫩的唇動了動,吐出一句標準的普通話。

人偶活了,給了他一個過肩摔,現在還開口問他是哪一年?

陳延想,這夢的走向越發荒誕了。

弗洛伊德說,夢是願望的達成。夢境中荒誕的情節,其實是潛意識願望的象徵性表達。

那麼這樣一個荒誕的夢,代表了他什麼樣的潛意識?

總不能是他的內心深處在渴望著被某個美貌少女來一個利落的過肩摔吧?

又據說,夢裡出現的他人往往象徵自己的一部分。

那麼,她象徵了他的……

也許是半天沒等到陳延的回答,她抬起一隻手,指尖隨隨便便地戳了下他的肋骨。

力度不大不小,剛好讓陳延疼得一齜牙。

明白了,不是做夢。

“你是什麼東……”陳延將“西”字嚥了回去,及時地改為了,“什麼人?!”

他發自內心的希望,她是個人,而不是個東西。

“先回答我的問題,”她眯起眼,“現在是哪一年?”

“……2025。”

他看見她微微張開了紅潤的唇,臉上一瞬間浮現出訝異和驚喜,卻又轉眼消散,嘴唇很細微地翕動了幾下,發出夢囈般的輕喃,“這次終於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