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韓軒之這一聲親切的溫侯,李乘風渾身上下汗毛孔都豎了起來。而且他更沒想到長期坐鎮戰魂殿的秦寬會到來嶺南,這可太出乎李乘風的意料。
“老秦,您~您怎麼來了?”
“不是,你這孩子,老夫在跟你說話呢。乘風,老夫又研究出一種藥液,估計可能對你很有用。等一會你先試試,讓我看看有什麼~。”韓軒之還沒說完,一個小甲殼蟲就飛到了韓軒之的嘴裡,頓時把韓軒之嗆的咳嗽起來。
李乘風毫不掩飾內心的反感,對著韓軒之翻了個白眼。李乘風走到秦寬身邊,溫柔的蹲下了身軀。
秦寬看著不停的咳嗽的韓軒之,苦笑道,“你這孩子,下次不許再這麼胡鬧。”
李乘風輕輕點了點頭,“老秦,您怎麼突然到了嶺南?不會是專門來看老杜這個酒廠的吧。”
李乘風說著,奇怪的問道,“老杜和白滄海呢?就這麼把您二位放在這裡,這也太不負責了。”
剛清理完嗓子的韓軒之,不滿的說道,“有老夫在,誰敢造次。乘風,剛才我可是認真的,這次路過嶺南專門為你帶了一瓶~。”
“韓老鬼~。”李乘風咬著後槽牙打斷了韓軒之,“我尊您是個前輩,但再把我當成小白鼠,那我可不客氣了。別忘了這裡是嶺南,信不信再把你關小黑屋裡用冷水清醒清醒。”
在戰魂殿眾人之中,李乘風最不願意看見的就是這韓老鬼。雖然他已經加入了幽靈,還被老秦尊稱一聲韓老,但一想到這傢伙對自己的‘惡毒’,李乘風胃裡頓時一陣翻江倒海。
秦寬剛想訓斥幾句,韓軒之卻搶著說道,“嶺南怎麼了,就算去你家老夫也不怕。我可是一心為了你好,別不識好歹。再說了,你小子真要是把老夫弄出個三長兩短,我看誰來救治甘少皇。有我在,能保證他三年活著,我死了,甘少皇連半年都撐不過去。”
李乘風身軀一震,愕然的看向了秦寬,“甘老~他老人家怎麼了?”
秦寬無奈的看了韓軒之一眼,嘆息道,“乘風,過年期間甘老做了個小手術,是韓老親自動的手。現在已經無礙,有韓老在,確實能保住甘老的平安。”
李乘風不敢相信的看向韓軒之,眼珠子滴溜亂轉的韓軒之頓時一挺胸膛,“求我也沒用,肌能的老化不是藥物可以延續的。三年之內老夫讓他一切如常,但三年後的某一天,或許一下子就結束了。”
李乘風腮幫子動了動,眼神中不再有剛才的厭煩,“韓軒之,我可以把命交給你,但你得保證~再續命十年。”
韓軒之眼神一亮,但瞬間就暗淡下來,“沒用,老夫不是神仙,三年已經是我能力的極限了。小子,你也不用求我,三年之內我也會尋求其它辦法,儘量緩一緩甘老頭的命。”
秦寬也溫柔的說道,“乘風,韓老已經是盡力了,今天不談這些事,我這次來,一是順路看看你,二是告訴你個喜訊。甘老已經同意你的婚事,並且~他親自去會見過謝偉國。”
“什麼?”李乘風吃驚的看著秦寬,“甘老跟我老丈人~見過面?”
秦寬微笑著點了點頭,“原本是該我去,但甘老覺得戰魂殿很多年沒有這種喜事了,他也算是出來散散心,專門去了一趟濟州。乘風,老杜正在後面燉雞呢,咱們也過去吧,邊吃邊聊。”
秦寬說完,示意李乘風推他出去。李乘風還震驚在甘少皇與老丈人的見面之中,聞聽猛然一愣,這才想起劉虎還在那邊等著呢。
“老秦,您先稍等,今晚本來有個飯局,我先安排一下。”
“怎麼,是公務嗎?”
“天大的公務我也得推掉,您來了,就是最重要的事。”
李乘風拿出手機,如果光是劉虎倒無所謂,關鍵還有個王友疆。人家大老遠的從凌渡過來一趟,自己失約的話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李乘風直接打給了阮明海,“老阮,都到了沒有?”
“風哥,就差您了。”
“老阮,你聽著,今晚我這邊有些特殊情況,就不過去了,你全權代表我跟劉虎談一談。我這就讓王立峰趕過去,你先把電話給劉虎。”
阮明海答應一聲,把手機遞給了劉虎,李乘風歉意的說道,“劉虎,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邊臨時有重要的事情離不開,有什麼想法你跟老阮談一談。為了彌補我的過失,等會我請王立峰局長過去陪一陪友疆縣長。大家都是熟人,說話也方便。你這邊也幫我說幾句歉意的話,回頭我單獨請你。”
“李主任,您有這個心我就很感謝了。沒事,您公務繁忙,都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