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趕緊拿出一包溼巾扔了出去,李乘風擦拭完,連同揹包一起放到了後備箱之中。全部安排完畢,李乘風這才對著牛博等人做了個OK的手勢,迅速鑽進了車中。
車門剛一關閉,杜山對著李乘風就噴出來一口酒,“你是不是踩著屎了,怎麼這麼臭。”
葉青也捂住了鼻子,趕緊拿出香水噴了噴。李乘風說道,“怪不得他們光巡守外面,那裡面真不是人進入的地方。如果不穿防護服,普通人進入就是一具死屍。”
李乘風說著啟動車輛,根本不用開燈,直接衝了出去。牛博看到李乘風等人離開,也暗暗的鬆了口氣。
牛博不知道李乘風帶走了什麼,但他覺得此事必須要向劉廳長做個彙報。牛博接通了劉金山的電話,嚴肅的說道。
“廳長,我是牛博,現在有個最新情況需要向您彙報一下。我們在現場監視之中,居然遇到了~上面派來的同志。他們剛才悄悄進入廠區,應該是帶走了什麼東西。您要不要~跟九處那邊詢問一下?”
“牛處長,這件事牽扯到了很多人,咱們不必管他們,但你要把這件事告知趙斌,並彙報給一個叫李乘風的人。”
牛博一愣,“彙報給誰?”
“你直接找趙斌,他知道李乘風,你這是代表我,向這個李乘風彙報。你也不必問為什麼,這是命令!”
結束通話,牛博傻傻的愣在了當場。向李乘風彙報?那還彙報個屁,這事就是他乾的。牛博心說這李乘風到底什麼人,怎麼劉廳長說的代表他向李乘風彙報?
此時的嶺南,宴會早已經散去,孔建來到了李文澤的房間,以恭敬的姿態正在跟這位大少爺聊著天。別看孔建是副省級幹部,李公子只不過是個掛職副廳級別。但在李文澤面前,孔建反而更像是一個謹慎的下屬。
“老孔,這個明海的林建輝,你對此人熟不熟?”
孔建點了點頭,“我知道此人,但並不熟悉,他是省委秘書長劉生的一個親戚。當初捱了李乘風的打,劉秘書長鑑於謝偉國的面子沒再追究。怎麼,公子對這個林建輝感興趣?”
李文澤笑了笑,“我這次去明海,這個林建輝表現的還不錯。如果有機會的話,你老孔可以適當的提拔提拔。”
孔建心說我又不是省委組織部長,最多是說幾句好話。但當著李文澤的面,孔建只能點頭答應下來。
李文澤忽然問道,“你剛才提到了那個李乘風,我在明海,他們也說起了這個名字。不就是謝偉國的女婿嗎,難道很囂張?”
孔建微微欠了欠身,“公子有所不知,這個李乘風不光是謝偉國女婿這麼簡單,最關鍵的是他跟費明書記關係不一般。可以這麼說,目前在嶺南的地界上,呂文多和霍金喜都不敢招惹他。而且此人是韓波的得力干將,聽說這一次去明海追查證據,就是這個李乘風私下找的人。”
李文澤眉頭一皺,輕蔑的哼了一聲,“費明那老東西還是不開竅,要不是看著他父輩那些關係上,我們家老爺子早就對他動手了。這麼多年沒來山河省,沒想到耗子也敢成了精。正好,這個李乘風不是跟費明有點關係嗎,如果明天那個韓波繼續追查,我就拿李乘風立立威,看費明能把我怎麼樣。”
孔建一愣,趕緊說道,“公子,李乘風那種小人物還不值得您來出手。不過今天在會議上,韓波倒是說他請示過費明。我覺得,實在不行,您就讓李老給費明打個招呼,哪怕是李老的秘書說一聲也行。以李老的尊位,相信費明會給這個面子。”
李公子眼神之中閃爍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這件事他老爹根本就不知情,都是他李文澤在動用關係攪的這個局。別看李文澤囂張蠻橫,但在老爹面前卻乖巧的很。
“老孔,費明那邊不用你操心,時間不早了,明天你把韓波給我約到這裡,今晚就到這吧。”
孔建尷尬的看了看李文澤,心說穆燕還在外面等著呢,你到底見不見。但看李文澤的意思,好像是真有點疲憊了,孔建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好起身告辭。
孔建一走,林敏元從裡面的房間走了出來。看著慵懶的半躺在沙發上的李公子,林敏元說道。
“文澤,明天這個韓波可不好對付。你也不必過於強勢,我可以把賠付金額再提高一成。小野君那邊也不想鬧得沸沸揚揚,畢竟是做生意,和氣生財。所以這件事,在官方的層面上,儘量不要再攪起什麼波動。”
李文澤不悅的看了林敏元一眼,“老林,我來了,代表的可是李家,而不是我個人。官場上的事你不懂,既然我親自出面,那這件事堅決不能退讓。否則這可就不是丟了我的臉,而是我們家老頭子的顏面。”
林敏元無奈的看著李公子,其實在他眼裡這個李文澤如果不是仰仗老爹,純粹就是個廢柴。但這種廢柴卻能給他們這樣的商人,起到很好的保護作用。
林敏元一直就不想把事態擴大,但凡能用錢擺平的事情,他都不願意求助李文澤這個二世祖。林敏元本以為李文澤給山河省打了招呼,那些官員就會像其它省市一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這一次,不但遇到了韓波這樣的硬茬,更是在洪平遠的大意之下被人拿到了證據。
生性多疑的林敏元,也隱約的感覺到了一絲危機,這才迫不得已把李文澤請到了明海。林敏元是想雙管齊下,利用錢和勢儘快把此事擺平,防止再牽連出其它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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