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風沒有隱瞞,認真的說道,“遠哥,高展和王立峰被人舉報了,而且是舉報到了省裡。其實,他們只是紛爭的受害者,並沒有什麼大礙,只不過有些人是想造成一種影響而已。”
張遠苦笑了一下,“我說呢,怎麼好端端的突然把高展帶離。乘風,你是不是提前做了安排?要不然你這傢伙絕不會這麼氣定神閒。”
李乘風淡淡的笑了笑,“我也是昨天得知的訊息,提前問了一下高展和老王。還好,估計都是捕風捉影的問題,沒什麼大事。遠哥,你也要小心點,穆燕那瘋婆子對你可是恨之入骨,說不定下一個就輪到你的頭上。”
張遠冷笑道,“若說平時她或許會針對我,但是現在,穆燕絕不會招惹我。”
李乘風一愣,想了想,“說的也是,她的黑料你老張也知道的不少,況且就算整治了你,對韓副市長也沒什麼影響,那女人小算盤打的精明著呢。”
“只可惜,我知道的那些黑料已經過期了,不然早拿出來剷除了這個毒瘤。”
李乘風心說你張遠騙鬼呢,你也不是傻子,手裡肯定捏著穆燕的把柄。不然這兩年穆燕絕不會對你不聞不問,以她那那睚眥必報的性格,早就想弄死你了。李乘風知道或許張遠手裡的證據,也牽連到他自己本身,所以兩個人都是相互顧忌。
王立峰與高展被隔離調查的訊息,很快就引起了嶺南官場不小的震動。倒不是他們二人的官職有多高,而是都知道王立峰高展跟李乘風是鐵哥們,而李乘風又是韓波的嫡系,這不禁引起了人們的聯想。
嶺南市政府,韓波一直沒有過問此事,甚至還刻意去了凌渡現場蹲點調研,彷彿沒把兩人的問題當回事。
嶺南某賓館,王立峰與高展被分別禁足在兩個房間之中。楊明義回到自己的房間,略顯疲憊的梳理了一下頭髮。對於舉報材料裡的內容,這二人回答的滴水不漏,看似是一樁惡意陷害,但舉報內容卻都真實存在。楊明義知道應該是有人提前走漏了風聲,不然王立峰絕不會這麼巧合,在隔離前做好了一切。
房門一響,唐國勇走了進來,“楊處,對他們的調查我們已經整理好了,您看看。看來是有人提前告知了訊息,王立峰進行了及時的亡羊補牢。”
唐國勇說著,把調查材料遞給了楊明義。看完之後,楊明義苦笑道,“亡羊補牢,但總歸是補上了。按照王立峰的交待,還真無法就此問題按照貪汙處理。”
“楊處,這筆款項前後將近七個月,我就不信沒有漏洞。那個永輝根本就是和他們是一夥的,肯定是從賬目上做了手腳。還有那個高展,當年我就查辦過他,也是牽連到永輝。”
楊明義眉頭一皺,“那為何不好好的查一查永輝?”
唐國勇正等著他追問這句呢,頓時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楊處,說句不該說的話,有些事情,我們也很難辦。當初基本上都快落實了,結果,被嶺南國安強制叫停。所以說,這個永輝~您最好還是別碰。不然的話,小心惹上麻煩。”
唐國勇故意激起楊明義的憤怒,聽到唐國勇這麼說,楊明義不禁一愣,吃驚的問道,“怎麼,這個永輝~是嶺南國安的產業?”
“這倒不是,關鍵~這裡面牽扯到一個重要的人物。不知楊處長聽沒聽說過李乘風這個人?”
“知道,原謝副省長的女婿,在省內的名氣可不小。”
唐國勇說道,“李乘風和高展,都在這個永輝有股份。而且李乘風是規劃辦副主任,實際上是掌控著絕對大權。永輝藉助李乘風的關係,這兩年可沒少拿下市裡的重點工程。”
楊明義詫異的看著唐國勇,“你說的這些,跟嶺南國安有什麼關係?”
唐國勇微微一笑,“楊處,您別急。這嶺南國安的局長叫趙斌,以前是凌渡縣局的局長,他跟李乘風都是韓副市長的親信,而且兩個人之間關係非常好。我這麼說,您明白了吧?”
楊明義一聽,默默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回答什麼。唐國勇看到楊明義的火沒拱起來,接著說道,“咱們作為檢察干部,原本是該正義當頭。但現實中,有些事情也不得不低下頭來。”
楊明義卻忽然說道,“唐主任,時間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明天咱們再詳細的捋一捋。”
唐國勇沒想到楊明義直接下達了逐客令,只好尷尬的說了兩聲,起身告辭。唐國勇一走,楊明義頓時把他送來的調查報告扔到了一邊。
豈不知唐國勇弄巧成拙,他不往李乘風身上引還好,一旦牽扯到李乘風,楊明義哪裡還敢調查下去,都想著明天就放人返回省城。
李乘風是何許人,哪裡是他楊明義能搬的動的。且不說李乘風的老丈人是謝偉國,即便費明書記那一關也過不去。在省城但凡知道點訊息的,誰還不知李乘風跟費明是叔侄關係。就算楊明義把事情彙報到龔明中那裡,相信龔書記也會叫停。
唐國勇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原本楊明義還想著王立峰和高展即便能僥倖逃脫,至少也得給個記大過處分。這下好了,既然牽扯到了李乘風,楊明義乾脆做出惡意舉報的處理決定。
次日一早,王立峰和高展二人就被送了回去。經過了不到兩天的調查,楊明義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只是給呂文多和張鵬書記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嶺南。
身在凌渡的韓波,也接到了李乘風打來的電話,“韓副市長,都解決完了,最終定性為惡意舉報,他們倆也都各自返回到工作崗位之中。”
韓波沉聲說道,“乘風,這個高展,回頭還得敲打敲打。工作能力突出,但也不能超出自己的許可權範圍,這一點很重要。”
“明白,等抽機會,我再給他加加班。”
結束通話電話,韓波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該出手了。針對這種‘惡意舉報’的行為,韓波當然得抓住機會。總不能光等著被動挨打,韓波準備聯合霍金喜呂文多,直接把這種惡意舉報干擾地方行政工作的行為,捅到省委書記費明那裡。
龔明中不是想提前插手嶺南嗎,那就藉此事斬斷他的念想,如果任何舉報都要派調查組過來進行隔離,這還讓地方幹部怎麼展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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