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中仙酒廠,醫務室工作人員正忙著給韓軒之滷蛋腦袋上,塗抹著紫藥水。不大一會兒,他那顆滷蛋腦袋,抹的跟個鬼畫符似的。
韓軒之渾身打著冷顫,彷彿剛從冷庫裡出來一樣,嘴唇都凍得發紫。但他卻興奮的催促快一點,彷彿澡堂子裡藏著寶貝。此時的杜山,也是打著冷顫守護在澡堂之外,不許任何人進入。
文澤城等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個個站在澡堂門口看著杜山。杜山的臉上也蹦出了幾道血絲,但是他幾口酒下去就恢復了正常。
杜山看著眾人不走,只好說道,“文廠長,劉總,李乘風沒事,這傢伙就是在裡面放了個炮仗。李乘風說了,吃飯也不用等他,回頭他在我的小院裡吃。都散了吧,沒什麼大事。”
文澤城等人互相看著,疑惑歸疑惑,有杜山把守門口,確實沒人敢進去看一看。文澤城趕緊轟走了看熱鬧的眾人,讓他們該幹嘛幹嘛去,不許圍觀領導洗澡。
眾人一走,韓軒之頂著一腦門子紫藥水又回到了澡堂,而此時的澡堂內部,卻是另外一番神奇的景象。整個池子的熱水,竟然凝結成了一個冰疙瘩。此時的李乘風,除了腦袋和手,整個人都被封在了冰疙瘩裡。要不是他還能開口說話,杜山都打算上報戰魂殿準備開席了。
“乘風,感覺怎麼樣?”韓軒之興奮的問道。
李乘風搖了搖頭,“整個身體都木了,沒什麼感覺。”
杜山也著急的說道,“韓老,你到底懂不懂?李乘風要是出了事,你吃不了兜著走。”
韓軒之白了杜山一眼,“上次跟我說這話的人,墳地的草都一米高了。喝你的酒去吧,沒事別瞎操心。”說著,韓軒之看向了李乘風,頓時換了一副諂媚的表情,“乘風,別緊張,這不是還流淌著熱水嗎,很快就會融化。”
杜山嘴唇動了動,心中在暗暗的咒罵,這傢伙簡直是把李乘風當成了小白鼠,根本就沒管他死活。當時韓軒之在小石頭上不停的塗抹著各種試劑,到最後乾脆讓李乘風雙手捧著,韓軒之一股腦的開始往上面倒試劑。結果不知是摻雜了幾種試劑之後,小石頭突然爆裂開,那股令人膽怯的寒意,剎那間就充斥著整個澡堂。
池子邊上的瓶瓶罐罐都被震碎,要不是杜山躲避及時,他的臉上也得跟韓軒之一樣,塗滿了紫藥水。不但如此,連冒著熱氣的池水都迅速結冰。而爆碎的小石頭,此刻連個渣都找不到。
其實李乘風自己能夠感受到,那些碎裂成粉塵的物質,都被他的面板一點一點吸收了。雖然此時李乘風身在冰中,卻感受不到任何寒意,反而有一種舒暢感。
李乘風身邊的冰層快速的融化著,很快就解脫出來。韓軒之和杜山吃驚的看著李乘風,沒想到這麼一坨冰疙瘩,這傢伙居然這麼快就解脫了出來。
“乘風,你仔細的感受一下,看看身體沒什麼事吧。”杜山擔心的問道。
李乘風微閉雙目,確實感受到體內有一道冷脈在流動。李乘風嘗試著把那道冷脈引到在指尖,在李乘風接觸管道熱水的那一瞬間,熱水居然迅速結成了冰塊。而李乘風的手指,卻能輕易的從冰中解脫出來。
“這是什麼能力?”杜山愕然的看著李乘風,原本他們還以為結冰是那神奇小石頭的原因,沒想到李乘風也能做到。
韓軒之更是激動的把滷蛋腦袋伸了過來,仔細的觀察著李乘風健碩的身軀。李乘風尷尬的後退了一步,“老韓,你這是啥眼神,現在我還控制不好這股力道,小心把你凍成冰疙瘩。”
韓軒之可不管這一些,激動的說道,“乘風,有沒有熟悉的醫院,咱們一起去,這一次我只需要一丟丟骨髓就行。”
李乘風氣的眼神一瞪,心說老子難受了這麼多天,好不容易有所恢復,居然還想著抽他的骨髓,門都沒有。
“乘風,我只是用於檢驗你現在的身體成分,只要一丟丟。”
李乘風都懶得搭理他了,直接走過去穿好了衣服,“老杜,確實有些餓了,不知道現在去食堂,還有沒有吃的。”
杜山笑道,“放心吧,我這個名譽廠長別的權利沒有,讓他們加班做點吃的還是沒問題。”
李乘風也沒再打擾文澤城等人,三人簡單的在工人食堂裡吃了頓飯。韓軒之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纏著李乘風,不是要骨髓就是想抽取血液。
李乘風無奈之下,乾脆把他帶去了可卿的老年活動中心,他寧願讓可卿幫著抽取一點血液,也不敢再把自己盲目的交給韓軒之。
謝可卿在戰魂殿見過韓軒之,對他非常尊敬。而韓軒之的出現,頓時成為活動中心一道亮麗的焦點。他那一腦袋的紫藥水,看的可卿都想笑。
“韓老,這是誰給你處理的,太不負責任了。等會兒我用碘酒給你擦拭一下,不然這樣出門多難看。”
謝可卿說著,小心翼翼給李乘風抽取了0CC血液,看的韓軒之都想上前猛然來上一下。
韓軒之可顧不上他這顆滷蛋腦袋,當即就給老秦打了電話,通知老秦立即給他安排飛機,他要馬上趕往戰魂殿。戰魂殿下面的六零三基地有著國內最先進的醫療研究裝置,韓軒之倒要看看李乘風的身體,到底出現了什麼樣的變化。
韓軒之說走就走,李乘風親自開車把他送到了明海軍用機場。臨別前,韓軒之讓李乘風多觀察自己的身體,有什麼變化及時跟他聯絡。
韓軒之覺得這次的情況非常特殊,如果隕石真的能夠改造人類基因,或許可以在未來的某個階段,人為製造出一批特殊的戰士。更何況局什麼樣的隕石都有,韓軒之也準備再回一趟局,看看有沒有類似於李乘風那種小石頭的隕石。如果有的話,韓軒之就算不惜壞了自己的名聲,也得把它給偷出來。
李乘風沒有返回嶺南,而是給可卿打了電話,他準備趁著專案的事情還沒有訊息,在凌渡住上兩天。李乘風對這種新的異能也是非常好奇,他要在水庫邊熟悉熟悉,看看這道冷脈到底能夠發揮多大的威力。
當晚,宏斌酒樓之內,李乘風把杜山也約了過來。兩人在包廂裡見了面,杜山欣喜的看著李乘風,問道,“那老毒怪走了?”
李乘風點了點頭,“帶著我的血液,跑的比兔子都快。”
“乘風,不得不說你小子真是福源深厚,酒廠澡堂子裡的冰疙瘩,到現在還沒完全化開呢。看來韓軒之說的很對,咱們之中唯有你的基因是活性,其他人都已經固定了。”
李乘風問道,“老杜,你對冰有研究,能不能給我說說具體怎麼使用?”
杜山微微一愣,不禁笑道,“我那可不是冰,射出去的酒錐只是形態上類似。”杜山說著喝了幾口,一張嘴,一道冰稜出現在李乘風面前。
李乘風意念一動,調整體內冷脈,對著冰稜就吐了一道聲波。但這道聲波與以往不同,居然帶著一道寒霧射向了冰稜,雙方接觸的剎那間,冰稜居然碎裂成冰花散落下來。
杜山驚喜的看著李乘風,“居然還能這麼用?乘風,你對著我來一下,我試試威力。”
李乘風搖了搖頭,“算了吧,我現在控制不好力道,萬一出了事就麻煩了。老杜,這兩天咱們去水庫測試一下,萬一出了意外,身邊也好有個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