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髻淩亂，衣裙也是褶皺，血跡處處可見。

他突然想起這個女兒以前的模樣。

衣裙工整，發髻沒有一點瑕疵，她完美的就像十五的圓月。

商琮文的心突然軟了。

“今日之事你雖有錯，但你作為姐姐也盡到了該有的責任，起來吧。”

她是有心的。

要無心今夜便不會弄成這般。

商雲裳卻沒動，趴在地上說：“爹爹，裳兒沒有做到家姐的責任，還請爹爹責罰。”

她聲音裡都是慚愧，還有虛弱。

商琮文想到自己剛剛的那一巴掌，彎身扶起她，“剛剛爹爹打了你一巴掌，便是責罰了。”

商雲裳抬頭看他，“爹爹，女兒……”

話未完，商雲裳身子一軟，摔在了地上。

碧雲臉色大變，“小姐！”

商琮文臉色也變了，“快，快叫郎中！”

把商雲裳抱起來便大步回秦樓。

雅閣。

臥房裡漆黑安靜。

商涼玥睜著眼睛，眼裡銳光閃動。

今夜那人不論是身形還是背影都像極了那晚的人。

隻是那晚的人戴了麵具，這人卻並未。

但她心裡的直覺告訴他，這人便是那晚的人。

就是她有些好奇。

這次又是偶遇？

在現代，商涼玥清楚的知道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偶遇。

一次是緣分，兩次便讓人懷疑，三次那便可以肯定不是緣分了。

而這次是第二次。

她現在懷疑了。

如果再有一次，那便不是緣分。

商涼玥眯眼，眼裡的光忽明忽暗。

夜色深深，到後半夜，整個皇城都陷入安靜。

聿王府。

代茨跪在院子裡。

書房裡傳來冷漠的一聲。

“自己去領罰。”

“是，主子。”

她起身，快速離開。

書房裡，帝聿坐在椅子裡，冷覃跪在地上。

“刺殺公主的是遼源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