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是王爺那出事了。

納蘭聆開啟摺扇，幽幽的扇著，“你可聽聞屍舞？”

齊歲一怔，隨之臉色沉了。

納蘭聆見他這神色，挑眉，“怎麼，你知曉？”

齊歲苦笑，手握緊，臉上浮起憤怒和恨。

“納蘭公子，屬下的家人便是被這秘術給殺死的。”

納蘭聆手中搖著的摺扇一停，臉上幽幽之色不見，變得認真。

他看著齊歲，“當真？”

齊歲看著他，眼裡浮起濃烈的恨，“屬下騙你做甚？那一年屬下十歲，母親帶著屬下去城裡趕集，哪曾想，回來後便看見那傀儡之人在殺村裡人。”

“他們個個著黑袍，手中拿著長劍，眼睛裡都是血絲，沒有一點感情。”

齊歲說到這，眼裡盡是血紅。

這血紅是恨不得去報仇，去把那黑袍之人給殺了狠色。

納蘭聆聽齊歲說完，眉心攏緊，“此秘術竟然真的存在……”

傳聞多多少少是傳的神乎其乎了，甚至可能都未有。

不過王爺遇見了，他自然也就相信有。

而現下，齊歲親口說見到了，那傳言的怕就都是真的了。

齊歲未注意到納蘭聆神色，繼續說：“母親為了保住屬下，把屬下打暈，藏在了一草垛裡，屬下這才躲過一劫。”

“而等屬下醒來，全村人無一活口。”

齊歲說著，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納蘭聆看著齊歲眼裡的怒恨，歎氣，“未曾想你曾經竟遇到這般事。”

黑袍人，秘術。

傳言裡的東西卻被齊歲遇見了。

這不是好事。

齊歲眼睛動了下，裡麵淚光閃過，而隨著這淚光閃過，他眼裡濃烈的恨被感激所取代。

“屬下把全村人都埋了，勢要為全村人報仇，但是，那時的自己何等渺小？剛把全村人埋好便倒下了，恰逢醫聖路經此地，把屬下帶走，不然，屬下早和全村人死在一起了。”

說到這，齊歲情緒已然平複。

他被醫聖所救，但醒來後他要做的事就是報仇。

可他去哪報仇？

那黑袍人從那次後便消失無蹤。

醫聖問了他遇到的事，他一一告訴，然後他讓醫聖幫助他，幫他找黑袍人，他要報仇。

醫聖告訴他，黑袍人是受人掌控，他找不到，也報不了仇，他要做的是好好活著。

活下去。

醫聖還說，也許有機會，他以後會遇見。

當時他不懂醫聖這番話，但心中的恨一直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