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一聲,百姓們都看過去,很快全部跪下,“十九皇叔。”
這一跪可不僅百姓們跪下,侍衛官差全部跪下。
孫岐埕,縣衙大人,商琮文也躬身,行禮。
馬車停在雅苑外,齊歲放下小凳,撩開車簾,一身貴氣疏冷的人下馬車。
百姓們不敢抬頭,一個個都恨不得把頭給埋進土裡。
十九皇叔,他們見一次畏懼一次。
但他們畏懼,卻是敬畏。
敬畏這個守護著他們帝臨神一樣的人。
帝聿走進雅苑。
跪地上的侍衛官差們自動讓出一條路。
然後,帝聿停在塔斯麵前。
塔斯看著帝聿,眼底一瞬間浮起怒恨。
但這抹怒恨隨著他伸出右手,放在左胸,躬身消失。
“王爺。”
這一聲很沉,很緩,似壓著滾滾烏雲般。
當他看見內院裡沒有大王子後,他便知曉一切都是計謀了。
而要問他這是誰的計謀,那除了眼前的人還能有誰?
殺十一王子,大王子大怒,來找九小姐報仇。
戰神早便埋伏好,等著大王子自投羅網。
當他來時,一切都已恢複。
大王子不在雅苑。
他反而落了個私闖民宅的罵名。
戰神不愧是戰神,不僅用兵如神,陰謀算計也不在話下。
帝聿看著垂首低頭的人,張唇,“雅苑的人來找本王,說有遼源人突然闖入九小姐的院落,本王還在想是誰,未曾想竟是使臣。”
低沉緩慢的語調落進每個人耳裡,原本安靜的氣氛那時靜的一根針掉下去都能聽見。
沒有人敢說話,甚至他們連大聲呼吸都未敢。
不過這僅限於帝臨人。
於遼源人來說,他們不畏懼帝聿。
相反的,他們還痛恨帝聿。
隨時都恨不得他死。
塔斯抬頭,一雙眼睛已然恢複到平常。
“塔斯來雅苑隻是尋大王子,並未有意闖進九小姐的院落。”
他平常的語調就似在說自己中午用甚午膳般,說的無比尋常。
聽見他這話,商琮文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