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著這雙清澈透明的眼,就好似在看著玥兒。
“有辦法醫治,但是。”
商涼玥語聲嚴厲了,“草民有辦法醫治王爺的病,但前提是王爺要愛護自己的身子,不要再任性的運動。”
帝久覃臉上浮起笑,“不是本王任性,今夜的情況你也看見了,本王不可能躲在背後。”
“且,日後這樣的刺殺,還會有。”
“那王爺便早做準備,莫要讓自己陷於險境。”
帝久覃臉上的笑消失了,他看著商涼玥的眼神變得認真,“你很厲害,是個可用之人,你可否成為本王的幕僚?待你岷州之事一了,便回來效忠於本王。”
商涼玥躬身,低頭,“王爺,草民是醫者,醫者行天下,不會被束縛。”
帝久覃未說話了。
他眼裡的認真好似遭遇了懸崖峭壁,讓他再難前行。
他想留下他,就像當初想留下玥兒一般。
可是不論他如何想要留下,似乎都是難以做到的事。
書房裡再次安靜,這次的安靜多了一絲寂寞,孤獨。
好久,帝久覃說:“你下去吧。”
“是,王爺。”
商涼玥轉身離開。
白白立刻跟著,很快一人一貓消失在帝久覃視線裡。
帝久覃臉上浮起笑,這笑很落寞。
商涼玥回到客房。
而她剛回到客房,代茨便回來了。
商涼玥看見代茨,立刻問,“怎麼樣?可有人去我們的臥房?”
“去了,但去我們臥房的人都死了。”
代茨說著,把包袱放到旁邊的案幾上,木簍子也跟著放在案幾下。
白白看見木簍子裡隨著燈光而閃閃發光的萬紫千紅,立刻跑過去,跟萬紫千紅玩了起來。
商涼玥聽見代茨的話,臉色微變,“死了?”
她可未回客棧,自然不是她殺的。
那不是她殺的,難道是師父殺的?
商涼玥看著代茨,還未問出口,代茨便說:“不是我。”
商涼玥臉色沉了。
不是她,不是師父,那是誰?
商涼玥腦中思緒不斷的動,突然,她腦子裡劃過什麼,身子僵硬了。
“不會……不會是王爺吧……”
商涼玥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弱了,氣勢減了。
明顯的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