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滾燙落在她腿間,燙的她一個哆嗦。
氣氛安靜了。
無比安靜。
帝聿撐在商涼玥身子上方,臉色繃著,嚇人的很。
商涼玥看著帝聿,說話了,“我可以的。”
因為帝聿這一番折騰,她聲音又細又啞又柔,可以說,鋼刀都要變軟了。
帝聿聽著這嗓音,看著她真摯的眼神,手上的筋脈整個凸起來,似隨時會爆炸,看著極為嚇人。
商涼玥細軟的小手覆在這滾燙炙熱的手掌上,壓下那寸寸浮起的筋脈,輕聲,“你隻會娶我一人,我也隻會嫁你一人,我們可以。”
不用忍著。
她相信他。
然而,帝聿嗓音冷沉的說:“這樣本王便會原諒你?”
商涼玥一身的炙熱就被這盆冷水澆下,冷了個透心涼。
她抿唇,看著帝聿,說:“你覺得我願意跟你上床,是因為我自己做錯了?”
帝聿沒說話,臉色卻是比之剛才更沉了。
而商涼玥也不等帝聿說,說:“那王爺,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跟你上床是覺得你是我夫君,我可以跟你做這種事,跟我在黎洲所做的事無關。”
“我不後悔我在黎洲做的事,我也不覺得自己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她夜謬光明磊落,喜歡便是喜歡。
不喜歡便是不喜歡。
她不會喜歡這個,吊著那個,她不是那樣的人。
在商涼玥說出這兩句話後,廂房裡的熱氣褪了個一幹二淨。
可以說,溫度瞬間降至冰天雪地。
帝聿看著商涼玥,眸中的墨色結了一層厚厚的寒冰。
他撐在床上的手指骨節根根泛白。
而明明,他沒有握拳。
兩人就這般對視著,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個堅定,一個戾氣彌漫。
誰都不肯退讓。
兩人僵持了。
氣氛冷凝了。
而這樣的氣氛,就連外麵的芻巾和暗衛都能感覺得到。
這是大暴風雨來臨的前夕啊。
這樣不知過了多久,好似一載,兩載,房門外傳來芻巾的聲音。
“爺。”
打破了這片死寂。
帝聿看著商涼玥的鳳眸動了。
這一動,裡麵的萬千情緒盡數掩埋於黑暗之下,他又恢複到那個高高在上,冷漠無情的十九皇叔。
帝聿起身,撿起地上的衣袍穿上。
空氣中冷凝的氣息流動,一切都好似恢複到尋常。
然而,這尋常下是波濤暗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