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空了。
芻巾一頓,抬頭。
帝聿已然轉身,不知在何時。
他手上拿著他呈上的信。
芻巾低頭。
帝聿拆開信,把信紙拿出來,開啟。
很快廂房裡安靜。
隻是這片安靜怎麼都不同於往常的安靜,就好似這裡就隻有他與王爺兩人。
帝聿看著口供,眼眸在每一個黑體字上掃過,眼裡沒有一點情緒。
亦沒有一點溫度。
不多時,他轉身,坐到書案前。
而隨著他坐下,水晶棺的蓋子也嘩的合上。
聽見這聲音,芻巾一僵,隨之心裡縮緊,生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帝聿拿過狼毫,在信紙上極快的寫下幾個字,然後和著那份口供裝在一個信封裡,“送至皇城。”
他嗓音啞沉,似許久未開口說話了,聽的人心裡發疼。
芻巾走過去,接過信,“是。”
很快芻巾離開。
他離開的時候不經意看了眼那水晶棺,心裡再次生出那說不出的感覺。
而這感覺直到他離開地下室,來到天香酒樓外終於知曉。
知曉這是何感覺。
毛骨悚然。
一個已死之人,該入土為安,現下卻被王爺放在水晶棺裡,日夜相伴。
想想都令人害怕。
代茨看著廂房門開啟,又看著廂房門合上,心裡不知怎麼的,有一種害怕。
這害怕讓她不安,甚至有種天要塌的感覺。
一時間,代茨心中萬千思緒劃過。
她再也控製不住,單膝跪下,大聲說:“王爺,小姐定能活,王爺莫要放棄!”
小姐不能死,小姐死了王爺該如何?
代茨不敢想,她害怕那個後果。
所以,小姐會活。
會醒過來。
一定會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