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代茨立刻過去。
帝聿坐在凳子上,身子彎著,咳嗽不止。
他這樣的模樣,代茨從未見過。
可以說,自小姐死後,王爺的所作所為,神色情緒都是她未見過的。
代茨扶住帝聿,帝聿抬手擋住她。
他不要她扶。
代茨站在旁邊,“王爺,您歇歇吧!”
她終於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了。
帝臨十九皇叔,帝臨戰神,帝臨戰無不勝的將軍,這樣的人,他何曾這般脆弱的彎過腰?
不曾的。
代茨心密密的疼了起來。
她好希望小姐能醒過來。
真的很希望。
這樣王爺也就不會這般執拗了,這般瘋狂了。
帝聿沒理代茨,他咳嗽好一會止住,然後緩慢的從懷裡拿出一張手帕,擦掉嘴角咳出來的血。
好似什麼都未發生。
而代茨看著帝聿手上那白色的手帕。
未有一點刺繡。
是小姐的。
小姐的手帕從不刺繡,永遠都那般幹淨。
“拿來。”
帝聿把血擦了,手帕再次放懷裡,手伸出。
他是要暗衛送來的信。
這段日子,帝聿不僅要護著商涼玥的屍身,還要處理各處送來的急報。
他一點都未停。
代茨覺得,王爺這般下去,終有一日會倒。
而那不是她願意看到的。
代茨把信放到帝聿手裡,帝聿拆開。
一會兒後,他起身,坐到書案後,拿過狼毫。
很快,一封信寫好。
“交給紅閆。”
因為咳嗽,他嗓音更啞了,也更沉了。
就連呼吸也重了。
代茨接過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