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衾旌來到他麵前站定,拱手,“高大人。”
兩人視線相對,一秒便知曉對方在想什麼。
高光說:“商大人來找我,可是因為媚兒之事?”
“對,我想問高大人為何會讓人把媚兒帶走?”
商衾旌看著高光眼睛,眼神未有一點閃躲。
顯然,他問的理所應當,理直氣壯。
高光並未有任何不悅,臉上神色如常,“商大人難道不知曉我為何會抓媚兒?”
商衾旌一頓,說:“因為周虎威?”
“自然。”
“媚兒是周虎威送給商大人的,兩人關係匪淺,我必須把她帶走,仔細盤問。”
商衾旌神色變得嚴肅,“高大人既然把媚兒抓走,那應是知曉媚兒是一漁家女,雙親早亡,被家中舅舅養大,後麵因暴亂,家中隻剩下她一人。”
“如若不是周將軍,她怕是亦死了。”
“嗯,我知曉。”
“那知曉高大人為何還要抓媚兒?她隻是一個無辜的女子!”
商衾旌說到後麵,情緒有些激動了。
高光就看著商衾旌的神色變化,臉上表情始終未變分毫。
不過,高光雖麵色不變,心中卻是有別的想法。
媚兒是南伽人,還是媚蠱傳人,她用她的媚蠱蠱惑男子,讓男子唯她不能。
如若他不知曉媚兒會媚蠱,那他不會多想。
但他知曉媚兒會媚蠱,且還讓自己中了那媚蠱,他開始懷疑商衾旌也中了媚兒的媚蠱。
不然,商衾旌怎會這般不理智的來找他?
想到此,高光看商衾旌的眼神有些不同了。
“商大人,你覺得我是故意要帶走媚兒的?你覺得媚兒沒有任何問題,我會無緣無故帶走她?”
高光看著商衾旌的眼神說。
可以說,他這話極有深意。
商衾旌來岷州後並未做傷害百姓之事。
當然,其中一些官場之道不必說。
除開這一點,商衾旌做的挑不出毛病。
而事實真是這樣?
是表麵如此,還是表麵內裡都是如此,抑或是隻是表麵如此,內裡卻不是如此?
商衾旌臉色沉了,“那照高大人的意思來說,我是不是也有問題?”
“商大人有沒有問題商大人自己清楚,我隻是秉公辦案。”
“嗬!好一個秉公辦案!”
商衾旌臉上有了怒。
他說完此話後便拂袖而去。
隻是走了兩步時,停下,頭微側,說:“我在刺史府隨時恭候高大人的大駕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