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前,皇帝說:“此事莫要讓十九知曉。”
“老奴明白。”
林公公很快消失在禦書房。
皇帝沉眸,眼中神色湧動。
希望不是如他所想。
帝聿離開太子宮的時候是未時,雪已然停了。
他喝了酒,但不多,身上帶著淡淡的酒味兒。
他走在宮裡,雪鋪撒在地上,還未來得及清掃,白茫茫一片。
他看著這雪,腦中想起一張細致容顏,那一顰一笑,皆是動人。
帝聿不知曉什麼美,醜,但在他眼中,商涼玥極美。
他如何看都看不夠。
突然間,他想看看她。
想她立刻便出現在他視線裡。
一瞬間,冷風四起,前一刻還走在深深宮牆裡的人已然無蹤。
唯有那隨風掀起的雪花飛起又落下,無聲無息。
帝華儒坐在正廳裡的圈椅裡。
他喝了不少酒,有些微醺。
但雖微醺,腦子卻是清醒。
他看著地麵,手落在椅子扶手上,握緊。
再握緊。
他是太子,他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置帝臨百姓於不顧。
但是!
帝久覃,你若敢,你若敢做對不起帝臨之事,孤絕不會手軟!
帝華儒捏著的椅子扶手瞬間碎裂。
他眼中盡是戾氣。
可怕至極。
商涼玥在集市上逛著。
逛了幾個時辰。
從下雪到不下雪,再到現在的又下雪了。
不過,此刻商涼玥不在集市了,她在櫻山。
她去了櫻山。
當然,現在是未有櫻花開的,隻有光禿禿的枝椏。
但沒有關係,有枝椏也好啊。
這下著雪,看風景,也是別有一番味道不是?
白白和代茨一直跟著商涼玥。
小東西是第一次來皇城,現下更是第一次來櫻山,看哪都稀奇。
它一蹦一跳的,從這蹦過去,又從那鑽出來,比商涼玥還要開心。
商涼玥帶著小東西和代茨在櫻山轉了一圈,然後她看到了什麼?
她竟然看到了清泉!
還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