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涼玥不明白。

帝聿看見商涼玥眼中的驚詫，懷疑，並未有不悅。

因為，她不是對他懷疑，而是對自己懷疑。

帝聿，“嗯。”

商涼玥眉頭皺了起來，整個人陷入了思考。

她聽到的傳說是，萬紫千紅的毒是心之所向。

中了萬紫千紅的毒會夢見自己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然後在夢中死去。

可她煉出來的毒是吃了後不會在夢中死去，而是去做了自己以往不會做的事，且做成功後才死去。

這與她聽到的傳說極為不同。

商涼玥一時間不知曉是傳說有問題，還是她的藥加上萬紫千紅的毒產生了什麼別的奇特的效應的問題。

商涼玥腦子裡一下子許多想法劃過，整個人沉靜下來，無比安靜。

帝聿未說話，就看著商涼玥，看著她眼中不斷劃過的神色。

白白見商涼玥完全沉靜下來，似乎沉入自己的世界，不管周遭的一切了。

小東西看眼那熬花醬的小鍋，然後蹲在地上的四隻小短腿兒動了下，叫，“喵～”

聽見這一聲，商涼玥腦子裡一下劃過什麼，看著帝聿說：“王爺，這幾人做的這幾件事都是以往未曾做過之事？且都是讓人不會想到？即便做了也不會讓人相信？”

“嗯。”

商涼玥再次陷入思考，然後沒有多久，笑了。

傳說本就有真假，曆史更是埋在時間的長河，不是那個年代的人，你永遠不會知曉其真相。

所以，傳說有出入，正常。

當然，她配的藥與萬紫千紅的毒產生了奇特的化學反應也不是不可能。

但不論是哪種，這個結果是讓人滿意的。

商涼玥看向帝聿，眼裡是一抹笑。

這笑帶著穿透。

人性有兩麵，好的一麵，壞的一麵。

就看這兩麵誰壓得住誰。

而這幾人，可能的確一直都是好好人。

但也可能是自己藏的深，不被人所察覺。

不過，這不被察覺之人可不包含王爺。

尤其，王爺為何挑選的是這幾人，而不是那明顯的大奸大惡之人？

想到這，商涼玥嘴角的笑大了。

帝聿看著她的笑，他發現他極喜歡看她這看透一切的笑。

很醉人。

“知曉了。”

商涼玥眨眼，“那這幾人表麵的這般好是他們確實如此，還是他們隻是隱藏的好。”

帝聿，“藍兒，世間未有絕對的好，亦未有絕對的壞。”

商涼玥頓時咯咯笑了起來。

所以，他知曉這幾人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