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紙條在他手中已然握成了一團,盡是褶皺。
他開啟紙條,一寸寸理直,看著那幾個筆鋒不失淩厲的字。
九小姐未死。
未死。
未死……
未死……
帝久覃手再次握緊,那握成的拳頭咯咯作響。
他看著前方,臥房裡的那張床,眼中神色不斷劃過。
而這片神色裡,有冰冷,有怒,有沉,還有陰霾。
芙蓉殿,南泠楓坐在書案後的椅子裡。
她手上拿著一隻狼嚎,書案上的東西都被清走了,隻有一張白紙,一個硯臺。
她手中的狼毫在紙上寫著什麼。
不過她寫的很慢,一筆一畫都好似要寫好到極致。
可以說,她寫好一個字,都需要用上半盞茶的功夫。
書房裡氣息安靜,薰香嫋嫋,還有琴音。
一切都那般讓人心靜。
突然,一侍衛進來,跪在地上,“大公主,大皇子在收到信後回了雅苑。”
“嗯。”
淡淡的聲音,聽著無比從容。
就好似這個訊息一點都不重要般。
侍衛退下,那被打破的心靜又恢複。
太子宮。
帝華儒在看各地送上來的奏報。
青禾進來,躬身,“殿下,大公主有讓人送信給大皇子。”
帝華儒看奏報的動作停下。
他抬頭,看著青禾,眼中的認真在一瞬間變冷。
“什麼信。”
青禾,“不知曉,那信是由一個孩子交給大皇子的,大皇子看了後未有多久便回了雅苑,麵色極不好。”
嗬,雅苑……
如若不是現下他的身份,雅苑絕不可能被他佔有。
帝華儒握緊奏報,臉色在一剎那陰沉。
“去查,那信上寫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