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的正眼瞧我了?”
商涼玥想起兩人第一次見,她無比純潔的要給他把傷口裡的毒吸出來,結果被他當成了她要非禮他。
老是說,他當時戴著麵具,她根本看不到他的臉,他是如何覺得她會要非禮他的?
這個問題商涼玥到現下都未想通。
帝聿一頓,隨之說:“那夜並未注意看你的臉。”
商涼玥,“……”
並未注意看她的臉,那他眼睛看的是啥?
“當時隻覺得你很輕浮。”
商涼玥,“……”
商涼玥推開帝聿,“再見!”
在他第一印象裡,她竟是這樣的人。
簡直是……
簡直是太讓人生氣了!
帝聿看著氣呼呼走在前麵的人,漆黑的眸子裡似落了一地星光。
亥時。
熱鬧的集市逐漸安靜,帝久覃站在窗子前,看著遠方的夜色,眸子沉靜。
忽的,大氅披在他身上,帶來暖意。
可身子暖了,心卻未暖。
白汐纖站到帝久覃身旁,看著他始終安靜的臉,說:“王爺,此處有風,還是莫要在此站著了。”
白汐纖臉上是擔憂。
她剛說完,帝久覃便咳嗽起來。
“咳咳……”
白汐纖趕忙給帝久覃拍背,“王爺,你身子受不住這風的。”
說著,想起什麼,說:“難道王爺忘了夜大夫的囑咐嗎?”
現下能讓王爺善待自己身子的人也就是這個夜大夫了。
而每次提及這個夜大夫,王爺都會動容。
果真,在白汐纖說了夜大夫三個字後,帝久覃頓住,然後轉身,咳嗽著說:“關窗吧。”
白汐纖立刻對丫鬟使眼色,丫鬟立刻把窗子關了。
白汐纖把帝久覃扶到凳子上坐下,倒了杯茶水給他,“王爺,喝口熱茶,會好些。”
帝久覃喝了。
白汐纖稍稍放心。
這個夜大夫,十次提及,十次管用。
她都覺得自己這個側妃還抵不過一個小小的大夫。
可是,隻要王爺好好的,怎樣她都願意。
帝久覃緩住了咳嗽,說:“歇息吧。”
“是。”
白汐纖扶著帝久覃上床,兩人歇下,很快,燈熄了。
一室安靜。
帝久覃躺在床上,在這片漆黑中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