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隨著話落,納蘭聆躬身行禮。
帝聿走進來,坐到書案後。
他未說免禮,也未說讓納蘭聆起身。
一句話,一個字都未有。
不過,納蘭聆未聽⻅帝聿這般說,他也不覺得有什麼,自己直起身子,看向帝聿。
臉上的笑依舊。
“王爺終於捨得回來了,草⺠還以為王爺還要在皇宮待一段時日才回來呢。”
這話明顯是促狹。
揶揄。
畢竟,王爺不可能一直在皇宮待著。
還待許久。
帝聿看著他,
“看來你很閑。”
納蘭聆臉上的笑一僵,下一刻,趕忙說:“這幾日王爺不在王府,草⺠收到各地送來的急信,奏報,已然全部處理,並且整理歸類,放在了書案上,就等著王爺回來檢視。”
納蘭聆說著,臉上都是笑。
這笑看著要多真誠便有多真誠。
就差他舉著雙手發誓說:我很忙,我真的很忙。
帝聿未說話,他看著納蘭聆,在納蘭聆臉上的笑越來越僵,甚至快繃不住的時候,他垂眸,看向書案上整⻬放好的奏報,信件。
然後,拿過最上麵的一份奏報。
納蘭聆⻅帝聿終於把視線從他臉上移走了,大鬆一口氣。
王爺這眼神還真要人命。
納蘭聆揩了揩額頭滲出的汗,坐到椅子裡,拿過茶杯,喝茶。
嗯,喝茶壓驚。
⻬歲看著納蘭聆這模樣,忍不住笑。
納蘭公子總是這樣。
明明知曉每次打趣王爺,受傷的都是自己,卻還依舊不停。
還樂此不疲。
也是無奈了。
書房裡時間無聲過去。
一炷香的功夫,桌上的奏報,信件都被帝聿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