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久晉腦中思緒不斷劃過。
突然,他手一下握緊,下一刻,他拿著聖旨,大步走出去。
他要進宮!
他要見父皇!
可是……
帝久晉剛走出王府,一輛華貴的馬車便停在晉王府門口。
帝久晉停住腳步,看著那下馬車的人。
一身白色狐狸毛大氅,手上拿著手爐,腳上一雙烏金靴,端的是足足的貴氣。
吳獻下馬車。
看見站在王府門口的人。
那一臉的陰沉,怒火,一看便是心情處於極差中。
吳獻趕忙過去,把手爐遞給身後的隨從,然後躬身,行禮,“王爺。”
身子彎下去,可是一個大禮。
帝久晉看見他這模樣,重重的哼了聲。
“本王現下有事,沒時間跟你瞎扯!”
對身後的人說:“備馬!”
“是,王爺。”
很快,隨從去備馬,帝久晉站在那,唇抿緊,臉色依舊陰沉。
吳獻未聽到帝久晉說讓他起來的話,但他也不當一回事,自己徑直站直身子,看著帝久晉,說:“王爺可是要進宮?”
帝久晉頓時看向他,“你說呢?”
他要去問問父皇,為何之前答應了他不阻止他,為何現下又拿一道聖旨來壓他。
吳獻嗬嗬的笑,“王爺現下可去不得皇宮。”
帝久晉本就沉了的臉色瞬間陰雲密佈,“你說甚?”
去不得?
為何去不得?
吳獻說:“聖旨已下,怎麼都改不了,王爺還不如好好想想,皇上為何要給王爺下這道聖旨。”
帝久晉聽見他這話,頓時說:“本王若知曉父皇為何下這道聖旨,還用得著去皇宮?”
吳獻頓時驚訝,“王爺難道不是去退婚?”
帝久晉,“……”
他退婚?
他退什麼婚?
於他來說,成親不成親無甚差別。
不過是府裡多了個人罷了。
看見帝久晉這神色,吳獻反應過來,“王爺進宮就是為了問皇上為何下這道聖旨?”
帝久晉,“自然,之前本王去見過父皇,父皇說過不阻止本王去邊關,可現下又下這道賜婚聖旨,不是阻止是甚?”
去邊關,少則一年,多則幾年。
他這一成親,哪裡還能去邊關?
根本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