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聿走進來,視線一瞬便落在商涼玥身上。
紫紅色的身影,在這寢殿內便如一朵桃花悄然開放。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一眼便是萬年。
帝聿走進來,“免禮。”
屈膝的商涼玥站直身子,看著帝聿。
一身玄衣,身上披著玄色大氅,頭發全部梳上去,冠以玉冠,一根白玉簪插在玉冠間,怎麼看著怎麼好看。
今日他的玉冠是她給他冠上的,那根玉簪亦是她給他插進去的。
現下看,商涼玥控製不住的心跳加快。
想撲上去,想抱住王爺,在他臉上木馬。
皇後看著帝聿,臉上是歉意,“十九,讓你白跑一趟了。”
她不知曉太後身邊的大宮女會醫術,似乎這醫術還不淺,所以叫了帝聿來。
現下帝聿來,可以說是白跑一趟了。
帝聿看著皇後,“出了何事。”
皇後對上這雙深淵一般的雙眼,看向床上躺著的明嬅瀅,歎氣,“一些無奈之事。”
說著,她收回視線,看向帝聿,“十九你醫術好,現下已然來了,皇嫂也就請你看看。”
既然來都來了,便讓十九看看。
她也好放心。
畢竟,對於毫不瞭解之人,還是瞭解的人來的更放心。
“嗯。”
帝聿來到床前,視線落在躺在床上的明嬅瀅身上。
明嬅瀅蓋著被子,手放在被子上。
她臉色白如紙,柳眉緊蹙,臉上是隱隱的痛苦之色。
帝聿手一伸,一根細線便落在明嬅瀅的手腕上。
皇後看著,捏緊手帕。
辛嬤嬤亦看著。
不知辛嬤嬤想到什麼,看向商涼玥。
明郡主對王爺的心思知曉的人不多,她不知曉夜姑娘知不知曉。
商涼玥在看著帝聿落在明嬅瀅手腕上的線,她此刻沒有雜亂的心思。
皇後不相信她,相信王爺,這是很正常的事。
所以,她讓王爺再替明嬅瀅診脈,她一點都不生氣。
隻是商涼玥好奇王爺這用細線替明嬅瀅診脈,他有沒有用內力。
畢竟,她一直都覺得王爺用細線診脈是用了內力的。
否則,這怎麼好診的準。
而商涼玥擔心帝聿用內力,所以眉頭細微的皺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