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託盤放在帝久覃這邊,有小半的邊角在桌沿突出,剛好擋住人的視線。
小二的把託盤裡的菜一一放桌上,他臉上都是笑。
無比諂媚。
當他把菜上好,伸手,躬身,“客官慢用!”
說著,拿著託盤轉身離開。
也就是他拿起託盤的那一刻,有一個東西掉在帝久覃身上。
這一幕,誰都未有看見,包括站在帝久覃身後的隨從。
當然,這裡麵的人得除掉帝久覃。
他知曉。
並且,他清楚的知曉那掉到他腿上的東西是甚。
一個小紙條。
隨從拿出銀針試毒。
確定無毒後,拿起筷子,每樣菜都夾了一點吃了。
確定未有毒後,隨從對帝久覃說:“爺,可用。”
“嗯。”
帝久覃拿起筷子用膳。
白汐纖亦是。
兩人用了膳,其他人亦在隔壁桌吃了,同時把幹糧和水備足,馬兒喂好。
這一切弄好,帝久覃一行人便離開了。
來的快,去的也快。
如風一般。
似乎,一切都未有異常。
隻是,到夜晚的時候,馬車停在了一破廟。
侍衛婢女們收拾,帝久覃和白汐纖用了幹糧後便在破廟裡歇息。
夜,寂靜。
帝久覃躺在破廟裡佈置好了的床榻上,旁邊睡著白汐纖。
白汐纖已然睡熟。
不止白汐纖,外麵除了守夜的侍衛,全都睡熟了。
帝久覃揭開被子,起身,走出去。
外麵守夜的侍衛聽見裡麵的聲音,頓時看向關著的門。
很快,門開啟,披著大氅的帝久覃走出來。
侍衛看見帝久覃,立即躬身行禮。
帝久覃抬手,走出去,站在院子裡。
天未下雨,亦未下雪,夜間,星辰密佈,一輪彎月掛在上空。
侍衛看見帝久覃就站在院子裡,未出去,收回視線,繼續守著。
帝久覃手微動,一張紙條出現在掌心。
他開啟紙條,趁著夜色,以及破廟裡掛著的燈籠,看紙條上的內容。
“王爺,我們黎洲見。”
信上的字跡秀婉,大氣。
一看便是女子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