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躺在地上,看著合上的臥房門,再看著那端著藥碗喂商涼玥藥的人,大眼裡的怒火噴的快要爆炸。
為何未有人看見它?
它要救主子!
它要救主子!!!
小東西在心裡吶喊,但未有人能聽見,也未有人能看見它眼中的焦急。
現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商涼玥身上,除了商涼玥,其它都是空氣。
尤其是帝聿眼中。
帝聿一勺一勺的喂商涼玥,但是,這般喂,藥總是從嘴角流下。
他放下勺子,不再這般喂,而是拿起碗,自己喝了一口,唇落在商涼玥唇上,藥渡進她嘴裡。
就這般,一碗藥喂進商涼玥嘴裡,一點未灑落。
帝聿看著商涼玥的唇,她的唇濕潤了,終於不再幹。
但是,這唇瓣依舊未有血色。
始終蒼白如白紙。
帝聿放下碗,拿起被子給商涼玥蓋好,然後出聲,“送熱水進來。”
“是。”
代茨的聲音,很快,熱水送進來。
帝聿起身,來到屏風後,沐浴。
他身上的水已然被他用內力催幹,但是,他身上有海水的味道。
她會聞著不舒服。
白白看著帝聿走到屏風後,瞪大眼。
你去屏風做什麼?
你給我銀針拔了!把銀針拔了!
然而,帝聿走到屏風後,衣袍很快落到屏風上。
白白:……
等著,你給我等著!
小東西看向床上,眼裡再次浮起焦急。
主子……
它的主子……
此刻,商涼玥並不好過。
她身子很熱,整個人就跟火燒一般,很難受。
而讓她難受的不止於此,而是她在做一個夢。
一個她從未做過的夢。
火,漫天的火,視線所過之處,全是烈火。
空氣中是草木燒焦的聲音,還有各種生靈的嘶叫。
它們在掙紮,在求救,在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