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氣了,好嗎?”
他在生氣。
生她的氣,生自己的氣。
這個人,就是這般,悶騷!
帝聿未說話,他看著她眼中的笑,光點,猛的扣住她後腦,吻上去。
第一次,他對一個人未有辦法。
一點辦法都未有。
次日,錢莊內院最拐角的一間臥房。
“不要——!”
一聲驚叫,床上的人猛然坐起。
她急促喘息,胸口劇烈起伏,額頭上盡是汗水,把額發都打濕了。
她臉上是恐懼,眼睛裡更是。
這恐懼就好似一張網,把她罩的嚴嚴實實。
她很害怕,捂住心口,眼睛緊閉,卻依舊止不住的顫抖。
她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哥哥知曉商涼玥還活著,知曉商涼玥與皇叔在一起,哥哥憤怒了,他要殺了皇叔。
而夢裡的最後一幕,正是哥哥拿著箭要刺進皇叔心口……
帝久雪一瞬睜開眼睛,瞳孔劇顫。
不,她不要看見那一幕,不要!
帝久雪飛快下床,跑出去。
而這一跑出去,她愣了。
外麵陽光照進院子,一片亮堂。
院子裡的青石板幹了,草木也不再濕潤,唯有葉尖含著一滴露珠,青翠欲滴。
天亮了……
這是何時辰了?
帝久雪有些怔,狂跳的心也逐漸恢複。
哥哥應是不知曉的。
哥哥如若知曉,哪裡還能這般平靜。
但,父皇知曉嗎?
想到這,帝久雪心裡一緊,臉色白了。
她想起一件事。
商涼玥落水前,她有給父皇獻計,讓商涼玥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