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想問你一個事兒。”

靠在浴桶裡的人睜開眼睛。

裡麵未有一絲迷濛，亦未有一絲疑惑，有的是無盡的黑夜。

“嗯。”

帝聿看著前方，一雙黑眸似要穿透一切。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商涼玥問完覺得自己問的不清不楚，又跟了句，“每次我戴人皮麵具，你都能認出我，為何？”

就跟有透視眼般。

帝聿眼眸動了下，說：“隻要是你。”

“啊？”

隻要是她？

什麼意思？

“隻要是你，無論你如何變，本王都能認出。”

“……”

商涼玥的小心髒又控製不住的跳了起來，撲通撲通的。

情話說的話，身後跟一大堆女人，情話說的不好，讓人直想吐。

可王爺的情話就是能勾的你心癢癢的。

商涼玥壓住心裡的癢癢，說：“就是感覺嗎？”

言歸正傳，就隻是因為感覺？

看著她就覺得像。

“嗯。”

商涼玥眉頭蹙了。

王爺感覺很好，她相信。

聰明的人感覺都敏銳，就如現代的商人，隻要一點點風吹草動他便能感覺到什麼。

隻是，商衾冀那般小的孩子，他能有什麼感覺？

還是說，他特別喜歡她，所以感覺很強？

商涼玥想著，手中的動作慢了。

而帝聿明顯感覺到商涼玥動作的不對，眸中墨色動了下。

他握住商涼玥的手，指腹摩擦商涼玥的手背，“怎麼。”

他的手濕潤，但掌心寬大，有力。

商涼玥被他握著，心也好似被他握著。

“昨日我去集市，遇見了商衾冀，他好似認出了我。”

帝聿握著商涼玥的手一頓。

商涼玥，“在商府的時候他便很喜歡我，總想與我玩，當時我從宮裡毀容回來，戴著麵紗，他沒看見我的臉，卻能認出來。”

“當時我未多想，因為那時我穿的衣裙是往常的，他認出倒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