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些。”
帝聿啞聲,手指輕柔的落在商涼玥臉上,輕撫。
而那嗓音卻似一把刀在鐵上麵刮過,刮的人耳膜生疼。
偏偏,他的聲音無比的輕,無比的小,就好似在誘哄。
帝聿說完,視線落在那粘著商涼玥傷口的紗布上,手再次動起來。
她的傷口已然惡化,他必須把那粘滿血汙的紗布拿走,否則,會越來越嚴重。
而隨著帝聿動作,商涼玥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她的每一絲顫抖都牽動帝聿的心,此刻,商涼玥疼,帝聿更疼。
然而,就在帝聿動的時候,一道白影過來,撲到帝聿手上,爪子絲絲嵌進帝聿的手。
它不要帝聿動。
到此時,小東西已然知曉,不是它弄疼了主子,而是這壞人弄疼了主子。
它不能讓這人再繼續下去。
帝聿手指不得不停下。
因為白白的動牽扯到他手動,而他手拿著紗布,紗布一扯,商涼玥便疼。
商涼玥再次痛吟起來,本就未有力氣的聲音此刻就如被生生拉扯出來的一般。
白白聽見這一聲,嘶叫,“喵……”
然後,低頭,舌尖舔過那紗布,把那紗布上的血給舔掉。
不能讓這個東西在主子傷口上,主子很難受。
它要把這血都舔掉,全部舔掉!
帝聿看見白白的動作,隨著舌尖舔過那血跡,紗布亦出現鬆動,而商涼玥麵上的疼不那般揪著了。
看到此,帝聿不再動,就任白白抓著他的手,那尖利的指甲嵌著他的血肉,隨著白白的動而扯著血肉。
他臉上未有疼,未有雙眸看著商涼玥,看著那逐漸鬆動的眉。
帝聿緊縮的瞳孔微鬆。
她似乎不那般難受了。
代茨亦看出來了,看到此,她眼中都是喜色,手握緊劍。
王妃不疼了,不疼了便好,不疼了便好。
臥房裡逼仄的氣息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輕緩,鬆動。
一切似都在慢慢恢複。
白白未聽見商涼玥的痛吟了,也未感覺到商涼玥的顫抖了,它抬頭看商涼玥,看見商涼玥逐漸平緩的臉,小東西眼中劃過亮光。
主子喜歡它這般,主子不疼了,它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