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三個字還在嘴裡,帝久雪便一下抓住小眠的手,無比激動,“你怎的不早說!”
害她這麼難受!
小眠頓時說:“公主您知曉的呀,太子殿下每日都會去早朝,如若早朝散的早,太子殿下再在皇上那呆呆,離開也是巳時了,如若早朝散的晚,那太子殿下離開的便更晚了。”
“而現下是辰時,不過巳時,不出意外太子殿下是在……”
話未完,帝久雪一把推開小眠,提起裙擺,飛快往禦書房跑。
她要去見哥哥!
小眠看著風一般跑走的人,下意識把嘴裡含著的三個字說出來,“在宮裡……”
帝華儒此時的確未出宮,也的確在皇帝的禦書房。
此時,父子倆正在說話。
“遼源,南伽,藍月三國到齊,今日宴請三國,剩下幾日便讓他們自行玩耍,亦可讓人陪同,正好也可看看他們的動作。”
“待到兒臣成親後,往年的春獵亦差不多到日子,到時可舉行春獵,算是幾國離開前的一次友國盛情,意在保持幾國友邦關係。”
“同時,春獵是他們最好的籌謀機會。”
春獵是在山上,山上帶著許多未知,到時,可能會發生許多意想不到的事。
而這些事,可好可壞。
但對於東道主的帝臨來說,完全可以提前準備。
所以,是好。
皇帝站在龍案前,聽著帝華儒的話。
他背著手,眼眸垂著,並未說話。
他似在想著什麼,而這想著的事似乎與帝華儒所說的事不相幹。
這樣的皇帝給人一種沉沉的感覺,很壓抑。
帝華儒看皇帝神色,自然看不透皇帝在想什麼。
不過,他隻需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便可。
他相信父皇有決斷。
帝華儒繼續說:“當然,去年遼源,南伽各種事,近日蒼州一事,幾國間暗湧不斷。”
“但隻要未撕破臉,麵上的東西還是要做足的。”
“即便最後真的兵戎相向,我們帝臨也不能失了民心。”
說完,帝華儒不再說,等著皇帝回答。
而皇帝也終於抬眸,看著前方。
前方是封死的門窗,看不到外麵,但外麵的光能透進來,把禦書房照的敞亮。
“你這般想,未有錯。”
皇帝轉眸,視線落在帝華儒臉上,“你全權安排,安排好了後,給孤過目。”
帝華儒躬身,“是,父皇。”
“回去吧。”
“兒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