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後每說一句便停頓一下,停頓後再說。
語氣始終不疾不徐,聽著非常讓人安穩。
這是一個談判者該有的風範。
亦是一國之太後該有的風範。
而太後說到這句,停頓的時間比之剛剛久了些。
但也就幾息間。
太後繼續說:“今日是我帝臨宴請外賓之日,哀家也不想鬧的難堪,如若你們提的要求合理,哀家可答允你們。”
“放你們出宮,不傷及你們性命。”
“……”
“如若你們不提,那哀家也就不會心慈手軟了。”
一瞬間,四周靜若止水。
就連站在旁邊的孫歧埕也安靜了。
靜的手心都未冒汗了。
他以為太後定會想盡辦法的讓刺客把太子妃和公主給放了。
未曾想,太後字字句句都未說讓刺客放了太子妃和公主,而是答應放刺客。
隻要刺客說出想要的東西。
這……
這委實讓他未想到。
不僅孫歧埕未想到,四周圍在鸞鳳宮外的禦林軍也未想到。
一國之公主,很重要。
即將成為太子妃的郡主亦重要。
但從太後嘴裡出來,這兩人似乎一點都不重要了。
太後說完,不再說,一雙年老的眼睛鷹一般看著那緊閉的門。
裡麵未有半點慌亂,擔憂。
有的是威嚴,果決。
談判者便要清楚談判的利害,更要清楚對方的想要。
隻要抓住對方的想要,談判便成功了一半。
對,這是那丫頭與她說的。
而現下,那丫頭未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