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蟲子。
而那蟲子正是今日從萬紫千紅嘴裡吐出的珠子裡的蟲子。
紙上的蟲子與珠子裡的蟲子一模一樣。
齊歲站在帝聿身後,他雖未看見王爺畫的是甚,但他知曉王爺在畫圖,不是在寫信。
他不知曉王爺要做甚。
且,現下齊歲更好奇的是放在書案上的那顆珠子。
珠子裡白色的柳絮不動,裡麵的蟲子亦是蜷縮,細看還瑟瑟發抖。
他看著這珠子,到現下都還不明白這珠子是如何一回事。
那日在晚宴上,他清楚的看見那東西被拿走,放到了國庫。
且後麵國庫發生盜竊,裡麵除了少了那條披帛便什麼都未少。
此事他記得尤為清楚。
可為何,放在國庫裡的珠子今日會在此?
還是在王妃手中?
齊歲覺得魔幻了。
帝聿畫好圖後,在旁邊寫了幾句話,出聲,“送至紅閆。”
齊歲立時上前,“是!”
拿著信出去。
帝聿坐在那,看向放在書案上的那顆珠子。
蟲子縮成一團藏在白色柳絮裡,身子細微的在抖。
他目光凝著這蟲子,眸裡的黑暗在無盡湧出,就如開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藏在柳絮裡的蟲子更是往裡縮,抖的更厲害了。
內院,臥房。
裡麵燈火通明,尤其是書案上,兩邊都點著燈火。
而商涼玥就坐在書案後,拿著針線,在繡東西。
她麵前是一個針線籃子,裡麵放著各種線,綢緞,以及剪刀。
反正針線活要用的東西,這裡都齊了。
白白蹲在商涼玥旁邊,抱著她今日給它做的小房子,玩的不亦樂乎。
而萬紫千紅回到自己的簍子,蜷在裡麵,繼續它的睡覺大業。
臥房裡安靜,溫馨。
帝聿進來,看見的便是坐在書案後繡東西的商涼玥。
她一手拿著針線,一手拿著繡框,在綢緞上繡著什麼。
距離隔的有些遠,他看不到她繡的是甚,但他也不需要知曉。
他現下,隻看著她的眉眼,目光便凝住。
她洗漱了,長發披散,隨意用一根帶子係住,臉上未施粉黛,臉蛋白皙細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