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藍臨依舊臉上帶笑,看著帝久覃,“這一路與覃王殿下相談甚歡,現下到皇城,咱們有的是時間。”
很快,帝久覃與白汐纖上馬車,馬車從芙蓉殿轉道,離開。
李亦躬身,然後領著藍臨進去。
南泠楓與斯見亦進去。
終於,芙蓉殿外安靜了。
此時,皇宮。
書嵐亭。
一明黃身影坐在石桌前,而他對麵坐著穿著玄色衣袍的人。
兩人麵前放著棋盤,棋盤上黑白子密佈。
皇帝拿著白子,落下,“我聽說你差點受傷,但那丫頭給你擋了。”
似很隨意的一問,話出口時,視線都未落到對麵人身上。
而坐在對麵的人聽見皇帝的話,神色亦未有變化,甚至落子的動作都未有停頓。
“嗯。”
皇帝看著那黑子落下的地方,手指拿著白子,翻了兩翻,然後落下。
“傷的可嚴重?”
帝聿看著棋局,黑子落下,“箭上有毒。”
皇帝拿著白子的動作停頓,終於抬頭,視線落在帝聿臉上,“有毒?”
“嗯,發現的早。”
帝聿抬眸,看著皇帝。
皇帝神色沉了,“可查到是何人。”
“動手的人不是遼源人,是藍月。”
皇帝眯眼,“所以,是藍月……”
皇帝眼中浮起銳光。
“不是。”
皇帝未說話了,但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帝聿臉上。
帝聿看著皇帝,繼續說:“人是藍月人,但不受僱於藍月。”
“受僱,你是說,藍月人受僱於別人。”
帝聿拿著棋子,指腹摩擦棋子光滑的麵,“江湖上有一個神秘組織,裡麵有許多被各國判了重大罪行逃跑的人,這些人被培養成死士,受僱於任何給銀子的人。”
“此次,不出意外,這些人便是這個神秘組織的人。”
皇帝神色沉了,“所以,有人僱了死士來挑撥離間我帝臨與藍月的關係。”
皇帝視線落在棋盤上,手中的棋子亦跟著落下。
帝聿看著那落下的棋子,“最想藍月與我帝臨反目的除了遼源便是南伽,此次之事,是兩國。”
不是‘應是’,亦不是‘大概’,而是直接的肯定回答。
皇帝聽見帝聿的話,臉上神色未變了,“看來遼源是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