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即震驚,又想憤怒,卻憤怒不出來。
他若說要娶的是公主,那他們定然是憤怒。
可他說要納一個宮女為側妃,那便讓人覺得心情複雜。
實話說,這身份,是抬舉了的。
不是褻瀆帝臨。
而是高看帝臨。
他們如何憤怒?
但是,這話對於朝臣來說複雜,對於某些人來說,卻是猶如晴天霹靂。
比如說,帝華儒。
比如說,藍臨。
比如說,齊歲。
幾人的麵色現下是相當精彩。
當然,這精彩也就隻有銳目的人看出來,一般的人是看不出來的。
不過,不等幾人麵色恢複,亦不待他們多想,便聽見斯見說:“如若皇帝陛下不願把此女給我做側妃,那給太子殿下也可。”
“太子殿下雖說剛娶太子妃,但側妃之位還懸空。”
“讓此女做太子殿下側妃,那也不算壞了此女名聲。”
頓時,四周氣息複雜。
一會兒說讓帝臨女子成為自己側妃,一會兒說讓帝臨女子成為太子殿下側妃,這簡直是讓他們的心情就如懸崖上跳下去,再由懸崖下跳上來,這感覺,著實酸爽。
朝臣們心裡頓時那叫一個五味雜陳。
一時間,他們都不知曉該如何心情了。
就連皇帝,也是頓了又頓。
唯獨帝華儒,那心情簡直就是一會兒天上,一會兒的地下。
一會兒雲端,一會兒泥濘。
他覺得,他差點瘋。
從未。
他從未有如今日這般心情,此起彼伏。
不過,不論在場所有人麵色如何,心情如何,那被點名的人都始終站在太後身側。
手扶著太後,連動都未動一下。
反倒是太後,神色不似之前了。
從斯見點名商涼玥時,她麵色便變了。
到此時,太後麵色都未恢複。
非但未恢複,神色反而更沉。
丫頭是十九的,她不會把丫頭給任何一個人!
斯見看著皇帝,“皇帝陛下覺得我的提議如何。”
皇帝看著斯見,眼中的銳利是一層又一層。
這般堆積,讓他眼中神色看著極為害怕。
偏偏,在這樣的眼神裡,皇帝哈哈大笑,“十四王子倒是提醒了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