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是瘋了不成?
朝臣們立時看向塔師,遼源人,一個個的怒火都要把他們給燒成灰燼。
遼源人竟然傷了他們帝臨的太子殿下,簡直是太過分了!
然而……
麵對帝華儒這明晃晃的傷,遼源人並不覺得什麼,他們依舊如之前。
塔師亦是。
他看著那傷口,嘲諷,“這般傷口,說不定太子故意自己劃的也說不定。”
頓時,朝臣怒了,“太子殿下劃?太子殿下如何劃?”
“這傷口一看就是從後背被人劃傷,太子殿下莫不是有四隻手,自己能從後背把自己給劃傷?”
“你們真是太過分了!”
“……”
氣氛頓時嘈雜起來。
皇帝抬手。
四周一下安靜了。
但朝臣們看遼源人的目光,就如遼源人看帝臨人的目光,要吃人。
皇帝出聲,“誠如塔師所說,儒兒是自己把自己給劃傷,但他何必這般?”
“十四王子失蹤,如若是我帝臨所為,如若是我帝臨要發兵,我何必多此一舉?”
“在十四王子來帝臨,便可下手,何必等到今日?”
“亦或是,在儒兒成親後對十四王子動手。”
“難道,我帝臨便一定要等到今日?甚至讓我帝臨太子受傷?”
“塔師且好好斟酌一番罷,莫要因為一些表象而傷了兩國的和氣。”
皇帝始終半點怒氣都未有,但那字字句句裡透露出的威嚴,極為震懾。
朝臣們未說話了,但那神色卻是無比認同。
他們帝臨根本不屑用這些陰損之招。
塔師看著皇帝,冷笑,“說不定,皇帝陛下就是這般故意而為,讓人想把罪名落在帝臨頭上也不可。”
皇帝沉眸,“塔師即如此說,孤無可奈何。”
“塔師且說,現下你當如何。”
是啊,事情出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誰都不相讓,那當如何?
氣氛再次安靜了。
而這次,安靜中帶著緊張。
大家都看著塔師,塔師亦看著皇帝。
藍臨站在那,看著這一幕,笑而不語。
南泠楓亦是。
這種事,與她們兩國不相幹,她們不能說什麼,做什麼。
而一旦她們說什麼,做什麼,那便必定是代表著什麼。
所以,做壁上觀,此時是她們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