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青禾離開了。
帝華儒坐在書案後,看著落下的簾子,眼中的光,一點點變亮。
此次,是極好的機會。
問清楚一切的機會。
此時,帝久覃的營帳。
白汐纖服侍帝久覃寬衣,沐浴。
今日從帝久覃去西山上狩獵開始,她便擔心。
不是她知曉今日會有刺客,而是她擔心帝久覃狩獵受傷。
在乎一個人,即便他做一件極為平常的事,你也是不放心的。
白汐纖就是如此。
而後,看見藍臨下來,帝久覃未下來,她便更不安了,直至帝久覃下來。
當看見帝久覃平安無事的出現在視線裡,她放心了。
她不管別人如何,不管別人是否受傷,不見,她隻知曉,隻要王爺未受傷,未不見便好。
就像現下,王爺安安穩穩的在她身邊,她便極為高興。
不過,白汐纖心裡高興,帝久覃卻不是。
他眼中神色在動,麵上是思考。
他在想事情。
而這事情,無疑是今日發生之事。
尤其是,商涼玥。
白汐纖知曉帝久覃在想事,她不打擾他,服侍他的動作都極輕,極柔。
帝久覃收拾妥帖,坐到椅子裡。
他對在吩咐婢女的白汐纖說:“不必忙,你且歇息,我晚些睡。”
白汐纖在讓婢女把鍋裡燉的魚羹送來,給帝久覃吃。
聽見帝久覃的話,她柔柔的笑,“無事,我現下也不困,王爺你忙。”
便繼續對婢女吩咐。
帝久覃看著她,一會兒後,收回視線。
她不見了,斯見知曉,但斯見未說。
不是不說,而是被打斷。
且,他會說。
今日未說出來,明日也會說。
因為,他說是她要殺他。
他能說出這般話,定有緣由,即便帝久覃知曉,斯見的話不可信。
帝久覃眼中神色深了,落在腿上的手,微蜷。
事情不簡單,但無論如何,他希望她安好。
帝久晉的營帳。
麗貴妃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