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去找了皇上,試探皇上的口風,情緒。
以及,有關昨日之事。
皇上並沒有異常,對晉兒也並沒有不悅,對她亦是。
甚至她去見皇上,皇上還誇她,說她把晉兒教的好。
她放心了。
但她雖放心,卻也是短暫的。
她知曉,皇後此次定抓住這次不放,日後若有什麼,她定會發作。
她不能讓皇後拿此事來為以後做令箭,她得仔細盤算。
哪裡想,晉兒竟這般傻,事事出頭,讓她如何是好?
現在皇後看見這一幕,怕是更高興了。
想到這,麗貴妃神色便陰沉了。
整個人都不好了。
皇帝看向塔師,“塔師且聽孤說完再說也不遲。”
麵對塔師的質問,諷刺,憤怒,皇帝半點不悅都沒有。
非但沒有,反而還無比大度,寬容。
塔師哼了聲,未說話了。
皇帝看向斯見,神色和緩,“四國狩獵,極為難得,昨日是出現了不愉快,但孤不想這般難得的機會被輕易破壞。”
“遂,今日可繼續狩獵,在今日結束時,定輸贏。”
“當然,此乃孤一人想法,是否認同,還要看臨王,大公主,十四王子。”
“三位若認同,便如此,若不認同,便看個人,想上西山狩獵,便可去,我帝臨定護三位周全。”
聽見皇帝的話,四周安靜了。
但這安靜不再有剛剛的冷凝。
朝臣們看著三人,麵上已然沒有憤怒,有的是等待。
他們聽皇上的,皇上說如何便如何。
至於這三位貴賓,他們帝臨,不強求。
帝聿坐在那,聽著皇帝的話,始終未說話,神色未變。
唯有他的手,拿著酒樽,不時喝酒。
似乎這裡的一切,當真與他無關。
藍臨看向南泠楓,“我是認同的,我這人向來有始有終,尤其能與三國一同狩獵,定輸贏,委實喜歡。”
“就看大公主,十四王子是否也這般認為了。”
藍臨說著,看向斯見。
斯見臉色不好,不是情緒的不好,而是病態的不好。
一看便是生病了。
大家都知曉,他落水,加上他自己本身的病體,也就如此了。
而從他來到此開始到現在,他一個字都未說,麵色也如以往。
就是一個透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