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皇城各個城門,所有官道,水路,皆被人看守。”
“從昨日到今日,未有任何可疑人出現。”
“王府裡,王妃的東西未被動過,梅園裡,桃夭店裡,亦是。”
一直看著信件的人抬眸,看著暗衛,眼中的深墨就如吃人血的刀,鋒利的可怕。
“派人跟著商衾冀,菖逍。”
“是!”
暗衛起身,轉瞬消失。
齊歲看著微動的簾子,神色緊擰,眼裡的擔心更甚。
王爺身邊暗衛眾多,而這些暗衛都是高手。
不論是找人,還是殺人,都是頂尖的。
可現下,這麼多厲害的人卻找不到王妃。
他不知曉該說甚。
帝聿坐在書案後,看著前方的簾子。
但他目光雖看著簾子,裡麵的黑卻好似穿透了簾子,看著外麵的黑夜,與黑夜融為一體。
她走了,走的幹脆,果斷。
未有半點拖泥帶水。
帝聿拿著信紙的手,收緊。
那信紙,轉瞬消失。
齊歲感覺到四周的氣息變化,看向帝聿,頓時心顫。
下一刻,他低頭。
王爺此刻身上的氣息,能吃人。
他知曉,也就隻有此時,王爺才能露出他真正的情緒。
可即便露出真正的情緒也無法。
王爺不能親自去找王妃。
不能讓人察覺,知曉。
或許說,現在王妃不見,是壞事,也是好事。
夜無盡蔓延,天上的星子和月亮悄然綻放它們的美。
而夜,就是她們最好的陪襯。
帝聿拿起狼毫,在一張宣紙上勾勒起來。
這一次,他不是寫字,而是畫畫。
動作不再行雲流水,筆鋒不再淩厲。
他落下的每一筆,手上的每一個動作,從未有過的慢。
似乎,他要把這畫給畫活。
沙漏無聲流下,時間跟著消逝。
齊歲頭低著,不敢亂看。
直至,帝聿出聲。
“拿下去。”
齊歲一頓,立時抬頭。
一張宣紙捲成了畫卷形狀,落進他視線裡。
齊歲心裡頓緊,雙手接過畫紙,躬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