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華儒站在芙蓉殿外,看著大部隊走遠,臉上的笑,逐漸消失。
今日南泠楓說的一番話,是昨日在禦書房裡對父皇說的。
她主動承認自己的錯誤,一點都不逃避,也不覺得委屈。
大氣的很。
但,大氣又如何?
她明知之前泯州一事,帝臨百姓痛恨南伽,這次還這般放縱婢女對帝臨百姓動手,還是在天子腳下,她這根本就是在藐視帝臨,踐踏帝臨。
她根本就不是有意要對帝臨道歉,認錯。
她從未有過,誠心。
帝華儒手指微緊,眼底神色沉下來。
“回太子府。”
“是。”
馬車駛向太子府,芙蓉殿門口,安靜了。
不過,這裡安靜了,皇城卻不安靜了。
隨著南泠楓的離開,皇城裡開始有了不同的聲音。
“如若今日王爺在皇城,怕是不會這般輕易便算了。”
“怕是?根本就是!”
“咱們王爺可是戰神!護佑我帝臨百姓的戰神,豈能容他人在我帝臨放肆?”
“昨日之事,王爺在,定不會讓南伽人這般輕易離開!”
“太子殿下還是差了些。”
“……”
南泠楓坐在馬車裡,聽著外麵的話,嘴角的笑悠悠漫開。
皇宮。
侍衛進來,跪在地上,“皇上,大公主離開了。”
皇帝拿著狼毫,在奏摺上做批註,聽見侍衛的話,說:“百姓可安撫了?”
“安撫了。”
“嗯。”
皇帝揮手,侍衛離開。
林公公在皇帝身後站著,看見龍案上的茶涼了,立時過來,輕手輕腳的拿過茶杯,重新去泡茶。
而隨著林公公離開,皇帝放下奏摺,抬眸看外麵的天。
對於帝華儒能否安撫百姓,這件事皇帝是放心的。
這麼多年的太子之位,帝華儒若這點都做不好,那他白做了這麼多年太子。
但除此之外,皇帝不放心。
昨日之事,來的快,猛,變故更是。
南泠楓的做法,看似有理,實則步步暗藏心機。
一個不好,帝臨極亦受到波動。
而從昨日來看,這波動,已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