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跪在下麵,說:“關於太子殿下不如王爺的話傳的是越來越厲害,更甚者有人說……”
侍衛聲音止住。
皇帝把手中的奏摺放一邊,看著侍衛,“說了什麼?”
皇帝神色如常,但眼中的威嚴卻是朝侍衛壓了下來。
侍衛知曉,他必須說。
盡管這說出來的話是大逆不道。
“有人說,下一任帝臨君王該是王爺,不該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不適合做下一任君王。”
侍衛吞吐的說完這兩句話,說完後頭立時磕在地上,“皇上贖罪!”
四周氣息安靜了,靜的似能剝皮抽筋。
侍衛跪在地上,整個人都緊繃了。
皇上大怒了。
意料之中。
權勢滔天,權利逼人,一個人站的越高,承擔的也就越多。
帝聿站在高處,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得千萬人仰望,但同樣的,這千萬人說出一句話,能把他從高處拉下來。
現下,這些話,便能讓他跌落。
皇帝看著侍衛,但眼眸更像是透過侍衛看別的,眼中盡是利刃。
“十九可有甚動靜。”
侍衛一頓,隨之說:“回皇上的話,什麼都未有。”
“儒兒呢?”
問這句話的時候,皇帝神色明顯更沉了。
侍衛不知曉為何皇帝會突然問帝華儒,但他反應極快,說:“太子殿下也未有動靜。”
皇帝嘴抿起,身上的威嚴之氣更甚。
他揮手,侍衛立時退下。
禦書房恢複到之前的安靜,但這安靜,與之前不同。
帝臨內亂,由小見大,動搖的不是百姓。
而是他。
帝王之心。
皇帝沉眸,那落在桌上的手,微緊。
慈吾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