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止睜開眼睛,手瞬刻收了。
他眉頭緊皺,眼中是一片緊凝。
不對。
事情不對。
他想起來,在船上,弟妹給了他一個藥方。
那個藥方是解毒的藥方。
但煉毒藥,便會煉解藥。
連亓即中了弟妹的毒,那弟妹直接給他解藥便是,何必這般麻煩給他藥方?
當然,弟妹是絕不會故意這般做,她定是未有解藥,才這般。
廉止手往懷裡掏,掏出一張紙來。
但在海麵上,他全身被海水打濕,懷裡的這藥方也跟著打濕,紙粘在一起,墨暈染。
看不出原本的字跡了。
廉止看著這打濕的藥方,再看向前方,眼中神色動。
連亓身上的毒,不簡單。
他記得,最開始弟妹捉萬紫千紅,便是要煉毒。
她說那蛇毒毒性極強,無人能解。
她拿萬紫千紅的毒煉毒,那麼,不會有人解。
隻會死。
毒藥是對付敵人的,不要解藥也無甚。
但當有一日,這毒藥用到了心愛之人的身上,那便不一樣了。
廉止想到此,心中凜了。
這毒怕是解不了!
廉止當即走出暗室,來到旁邊的暗室。
弟妹給他藥方,但他不覺得,那個藥方能立刻解連亓的毒。
不然,弟妹不會與他回來。
不,不對。
弟妹突然改變主意與他回來,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是別的。
可,是什麼原因?
不過是被他藥暈了小半個時辰,這期間她未有意識。
她怎會在醒後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