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便是十萬,甚至更多。
至於那一條隔絕了兩國的大河,從水下過來,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遼源這一來,黎洲抵不住。
而黎洲離皇城不是最遠,也不是最近的地方。
但它卻是比嶼南關至皇城更近的地方。
一旦遼源人侵佔黎洲,那麼下一個便是齊州。
齊州未有黎洲好,軍隊更是薄弱。
他們一旦侵佔黎洲,那麼齊州必定不在話下。
到此時,他們離皇城也就是一個蒼州的距離。
蒼州是連亓管轄之地,遼源不會那般快的攻下,但連亓不在蒼州,連亓想要帶兵去往蒼州,必然不可能。
首先,帝臨被遼源攔腰截斷,其次,嶼南關那是個大關。
一旦嶼南關被攻下,那麼可以說,帝臨便被佔據了大半。
所以,連亓必然在嶼南關,而蒼州,皇城,也就隻剩下禦林軍統領孫祁埕,以及太子殿下,晉王殿下。
這場仗,難。
從遼源攻打黎洲的那一刻,便註定了這是一場硬仗。
連亓啊連亓,你在那麼對自己心狠的時候,你可有想過如今的局麵?
還是說,你早已算好?
知曉該如何?
這一刻,廉止心中無比複雜。
他看向暗衛,“現下黎洲情況如何?”
暗衛,“遼源人是晚上發兵,現下已佔領不唐鎮,前往黎洲城。”
廉止苦笑,“我知曉了,你下去吧。”
“是!”
他不是將軍,更不是謀士,他隻是一個大夫。
他不知曉連亓有沒有想過今日這局麵,對此有沒有良策。
他不敢貿貿然下決定。
廉止把地圖收了,來到旁邊的暗室。
他得去問弟妹,連亓大概何時醒。
現下的局勢,連亓必須盡快醒。
此時,旁邊的暗室。
商涼玥在廉止走後一會便放下碗筷,去到裝著藥碗的小桌前。
她拿過夾子,夾起一根銀針看。
棕色,不是深棕。
她要最深最深的棕色。
商涼玥放下銀針,看沙漏。
還不行。
再怎麼都要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