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黎洲百姓,讓覃王殿下主動開城門,放他們進去。”
“如若不放,那麼他們便殺了被俘的黎洲百姓。”
商涼玥臉色瞬變,“威脅……”
“是!他們在威脅覃王殿下,他們說,一炷香的功夫,殺十個黎洲百姓,直至覃王殿下開城門為止。”
“好!”
商涼玥臉上一瞬浮起笑,眼中光芒大勝。
但這大勝的光裡,不是笑,不是讚賞,不是滿意,而是冷冽刀刃。
“你們能否抓到遼源王子?”
商涼玥看著暗衛,目光銳利如箭。
暗衛一頓,隨之說:“能!”
“最快多久?”
“三日。”
“兩日,我給你們兩日的時間,抓住一個遼源王子。”
“這個王子不論是佔幾,隻要是遼源王子,即可。”
“是!”
“同時,即刻派人前往黎洲城,抓遼源兵士,遼源殺我十個帝臨人,我帝臨便殺他們十個遼源兵士!”
暗衛眼睛一瞬睜大,狂熱湧出,大聲說:“屬下定不辱命!”
“去吧。”
“屬下告退!”
暗衛轉身,即刻消失在商涼玥視線裡。
商涼玥看著前方,那用油燈點著的燭火。
燭火不大,卻能一瞬把充滿黑暗的地道給照亮。
這世間一樣如此。
有黑暗的地方便有光明。
而一旦有光,再深的黑暗也能被照亮。
遼源,你殘忍,我亦可殘忍。
你仁慈,我亦可仁慈。
要比心狠,我帝臨一樣可!
廉止不知曉外麵發生的事,他一到暗室便看向帝聿。
浴桶放在爐火下,炭火慢悠悠的燃燒,暗室裡藥香濃鬱。
帝聿坐在浴桶裡,衣袍打濕,長發亦打濕了大半,唯有脖子以上的發絲還是幹爽的。
他保持著中毒前的模樣,發絲豎起,一根桃木簪插在發間。
這是極為普通的發飾,但這樣的發飾配上他這張人神共憤的臉,那便極不一樣了。
不過,這樣一張好看迷人的臉此時卻是如沉睡般。
平日裡漆黑深邃的眼閉著,睫毛安靜垂下,能清楚的看見他睫毛長的極好,比女子都還要好看。
麵上清冷,麵色白皙,唇閉著,如何看如何都醉人。
但這樣的一張臉落進廉止眼裡,卻是大不好。
他手飛快,落在帝聿脈搏。
脈象沉穩,磅礴湧動,氣息沉斂,如平常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