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他們遼源以為我們帝臨好欺負,還真是做夢!”
“可不是,他們遼源人啊,慣常會做夢,此番發兵突襲我黎洲,也就是想著能霸佔我們黎洲,攻下帝臨。”
“他們啊,做著十一年前一模一樣的夢。”
“哼!想攻下我帝臨,簡直做夢!”
“對!帝臨有我們王爺在,有戰神在,有皇上在,豈能容他們想如何便如何?”
“他們這輩子都別想霸佔我們帝臨!”
“我看是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他們都別想!”
“……”
百姓你一眼我一語的,氣氛是極快的氣憤起來。
不過,這氣憤也未有多久,換下來休息的百姓就地歇下了。
他們忙碌了大半夜,一刻都不停歇,這下停歇下來,一個個都疲憊不堪。
他們真的累到了。
很快,黎洲城安靜下來。
即便有砍竹子,運送竹筏的聲音,也都吵不醒這個夜。
帝久覃去看了關平。
關平受傷嚴重,昏迷不醒,情況極不好。
帝久覃對大夫說:“無論如何都要保住關將軍!”
關平是他屬下,跟了他許久,但於帝久覃來說,關平早已是親人一般不可分割的存在。
大夫躬身,“王爺,老朽定當盡力,但關將軍失血過多,強撐著對敵,如若能撐過今夜,便會好,如若撐不過,老朽……也無能為力。”
帝久覃看著臉上,嘴唇未有一點血色的關平,神色緊擰。
他知曉關平撐了許久,可以說,從得知遼源突襲黎洲的那一刻開始,他便一直未停歇,直至現下。
如若遼源不退兵,他可能還會一直撐著,直至再也撐不了的那一刻。
“不管用什麼藥,保住他。”
帝久覃啞聲。
“是。”
帝久覃從臥房裡出來,站在院子裡。
地上未有火光了,那繚繞在黑夜,把黑夜都籠罩了的煙霧也開始散去。
月亮從雲層裡出來,星子漫天。
沒有戰火的天空是這般美麗,如以往每一個日夜。
而經曆過戰火的天空,現下再看這美麗,竟覺得難能可貴。
帝久覃看著這片星空,心境極為不一樣。
短短幾日,他好似過了幾世。
戰亂,百姓,死傷,一切的一切就在剛剛,但他現下在這片停下的戰爭裡,卻覺得好似在做夢。
不真實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