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過黎洲,來過覃兒的府邸,甚至覃兒的臥房,她知曉覃兒在哪。
她,在乎覃兒。
帝聿的心,有那麼一秒的怒。
但很快的,這憤怒就消失了,變為妥協。
現下的他,哪裡有什麼資格怒。
此時若納蘭聆若在此,看見帝聿的模樣,定是會好好取笑一下帝聿。
甚至會給他一句‘活該’。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無法。
都是自己造的孽,挖心挖肝也得受著。
帝久覃的臥房。
大夫跪在那,頭磕在地上,不動。
黑衣人此時也不再給帝久覃輸送內力了,他站在床前,看著帝久覃那白紙一樣的臉,怔怔。
帝久覃真的沒了。
他救不了。
他無可奈何。
而他,不敢相信,帝久覃就這麼沒了。
黑衣人覺得自己現下在做夢,這個夢一直醒不了。
突然,一陣風聲傳來,臥房裡的空凝被打破。
黑衣人瞬時反應過來,看向那進來的人。
深青色長袍,身子纖瘦,高挑,發上梳著一個尋常男子的髻,但不知怎麼的,這髻有些鬆垮,兩邊都是碎發。
似乎剛從床上起來,因為什麼事,未來的及梳洗。
這人是……
黑衣人想動手的,但這人模樣委實不是一個刺客,他也就穩住了。
隻是警惕猶在。
“你……”
“我是大夫,都出去!”
商涼玥跑進來,聲音亦跟著進來。
她視線極快的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月白中衣,未著外袍,他躺在床上,無聲無息。
帝久覃。
是他。
空氣中是淡淡的腥甜味,以及藥味,還有一股死寂。
麵對死人的死寂。
她跑的更快了,三兩下來到床前,一把拉起帝久覃的手,給他把脈。
未有脈息。
她手指落在他鼻下,未有鼻息。
她彎身,耳朵貼在帝久覃胸口,未有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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