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聿看著商涼玥,心在震。
忘了。
隻記得他。
想著他。
因為他,她都忘了自己。
她……
“王爺,齊遠侯來了。”
一暗衛進來,打破了凝視的兩人。
商涼玥順勢抽回手,低頭,“王爺忙。”
轉身出去了。
這次帝聿未追上去。
他看著那離開的身影,他眼中的安靜不見了。
裡麵在風起雲湧。
她是在乎他的。
院子外,暗衛帶著一身穿著盔甲的人走進來。
盔甲笨重,穿在身上能發出不小的聲響,更何況這穿著盔甲的人是個習武之人,這走起路來,身上的盔甲聲,腳步聲,一聽便讓人不敢造次。
暗衛給穿著盔甲的人打傘,但那傘哪裡遮得住那人?
即便大半的傘傾斜過去,也有雨水落到了穿盔甲之人的手上。
但穿著盔甲之人什麼都未說,大步向前,很快來到書房門口的臺階。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看向大開的書房門,走了進去。
而這一進去,看見那站在地圖桌子後的人,他便愣住了。
他快到黎洲城時便聽聞覃王殿下受傷一事,他心中極為焦急,命令手下人馬,更快的前往黎洲城。
這中間是一點都未歇息。
而到黎洲城後,天便下起雨來,但好在他們是到了。
他半點未停,命屬下將領帶著兵士停在黎洲城城中,他即刻來覃王府。
他必須要知曉覃王殿下具體如何,他才能做打算。
未曾想,剛到覃王府,便有人過來,說王爺要見他。
王爺。
在這黎洲,除了覃王這個王爺,還能有哪個王爺?
他即刻跟隨人來內院。
哪曾想,此王爺非彼王爺。
在書房裡的不是帝久覃,而是帝聿。
穿著盔甲之人眼中頓時情緒翻滾,他抬手,躬身,“老臣齊宗祏參見王爺。”
齊宗祏,前朝大將軍,退下來後先皇封侯,名齊遠侯。
至如今,已然安穩在齊州待了三十年。
這是自他退下來後,第一次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