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遼源佔領了伏山,遼源兵力可源源而來,糧草亦是。
他們耗的起,帝臨耗不起。
這場仗,從遼源突襲的那一刻開始,便註定了遼源的勝算強過帝臨的勝算。
齊遠侯神色沉重了。
帝聿一句話道明所有,他如何不知,但現下的情況,他確實未有更好的辦法阻止遼源。
比如說,現下遼源要來攻黎洲,他們要做的就是抵擋。
抵擋就有傷亡。
傷亡兵力便會減少。
這就是一個惡性迴圈。
帝聿抬眸,看著外麵的重重雨幕,眸子似穿透了雨幕,看著遙遠的地方。
“本王有一計。”
酉時。
天暗下來,比申時更暗。
跟夜晚到了似的。
但現下還未到夜晚,隻是因為下雨,天黑的快。
而因著下雨,本就處在朦朧中的城池,草木,此時更見隱秘。
齊遠侯離開,書房安靜了。
帝聿看著外麵的雨夜,眸子裡墨色變化。
那裡麵深濃的黑,出現了情意。
她不知在幹嘛。
內院,商涼玥的臥房。
商涼玥在熬藥。
不是王爺的藥,而是後麵她配的藥方。
藥送來了。
王爺的藥還未送來。
這個藥是很尋常的藥,就是突發情況時會用到的。
藥香在臥房裡彌漫,然後蔓延出去,整個院子都彌漫著一股藥味。
白白在臥房裡自己玩著,喜歡睡覺的萬紫千紅這時候卻在商涼玥身旁,看爐子裡的藥。
一切都安謐著。
帝聿站在院子暗處,他看著那在臥房裡認真熬藥的人,眸子裡墨色把她深攏。
黎洲城裡,雨下著,街上的攤麵未擺,但兩邊的鋪子卻是開著。
有急著買什麼東西的百姓會到鋪子裡買。
所以,即便下雨,黎洲城裡還是能看見有打著傘,從街上跑過的人。
不過,當齊遠侯帶著兵士出現在黎洲城後,安靜的隻剩下雨聲的黎洲城熱鬧了。
“那是……齊遠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