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久覃在看著商涼玥，眼睛動也不動。

這模樣，好似在看著什麼東西，迷怔了。

商涼玥眉頭微蹙，手在帝久覃麵前晃，“帝……覃王殿下？”

她的身份，不能讓他察覺。

帝久覃看著這晃動的手，眼睛終於動了下，然後，他落在被子上的手抬起，握住商涼玥的手，“玥兒……”

是你嗎。

商涼玥怔住。

帝久覃握緊她的手，看著眼前的人。

他做了一個夢。

夢見了那一日，黑袍人來襲，她躲在船內，他與黑袍人廝殺。

然後，他看見黑袍人殺了她。

他看見她掉進了河裡。

那樣的一幕，他撕心裂肺。

可是，她出現在了他麵前。

就好似她還活著。

可現下……

這手……

帝久覃看著他握住的手腕，有溫度。

玥兒……沒死？

亦或是，他死了。

他終於看見了她。

商涼玥見帝久覃這模樣，知曉他是魔怔了。

她抽回手，說：“覃王殿下怕是認錯了人。”

帝久覃手空了，他的心似也缺了。

認錯了人……

她……

帝久覃看向商涼玥的臉。

商涼玥亦坦然看著他，大大方方讓他看。

很快，帝久覃眼中的光消失。

這是一張平平無奇的男子臉，不是玥兒。

他認錯了。

“我認錯了。”

商涼玥看帝久覃麵上的神色變化，點頭，“覃王殿下身子可有不適？”

聽見她這話，帝久覃神色微動，腦子裡一瞬湧起許多畫麵。

頓時，他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