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兩日。
這幾日裡,遼源一點水花都未撲騰起,安靜的很。
對於將士來說,安靜是好事,卻也是壞事。
戰爭使百姓不安寧,使家人不團聚,使國不平順,未有人喜歡戰爭。
如若遼源能一直這般安靜下去,倒也不錯。
但誰都知曉,不會。
遼源不會一直這般安分。
所以,他們定然在籌謀什麼,在醞釀什麼。
而這幾日,看似安靜,實則暗湧。
就如現下的太陽,明晃晃的照的人心慌。
“侯爺,王爺讓您過去。”
一侍衛來,停在齊遠侯身後,極快的說。
齊遠侯一頓,轉身,握著劍柄,快步至覃王府。
覃王府。
書房。
帝久覃坐在椅子裡,手落在桌上的脈枕上。
商涼玥指尖從帝久覃手上收回,說:“殿下恢複得極好,傷勢已無大礙。”
帝久覃收回手,看著商涼玥,“多謝大夫。”
他認出了她,她亦知曉。
但她不說出她的身份,他亦不拆穿她。
商涼玥把脈枕收好,躬身,“小的便先告退了。”
“嗯。”
商涼玥離開書房,帝久覃看著她,直至她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裡,他才收回視線。
這幾日都是她在給他診脈,亦是她給他熬藥。
她再次救了他。
齊遠侯很快來到書房。
看見那坐在書案後的人,一點都不驚訝。
帝久覃已然在兩日前來書房,處理黎洲的戰事。
而齊遠侯與帝久覃一起,商議戰事。
帝久覃到此時都不知曉帝聿在黎洲城。
商涼玥離開書房後便回到她的臥房。
這是第三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