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不想……唔……”
商涼玥被吻住,整個人完全陷進帝聿懷裡。
夜色深濃,月亮悄悄躲進了雲層,唯有星星一閃一閃的。
後半夜,雨下了起來。
剛開始雨不大,但到後半夜,雨下的大了,且越下越大,這麼一直下著,持續到第二日,雨都未停歇。
馬車在寅時開始趕路,即便下著大雨,馬車也未停。
隻是馬車搖搖晃晃的,鬆子身上有傷,且全身都是傷,這麼搖搖晃晃的,疼的他難受。
紅倪和淡靈兩人分配好,紅倪守上半夜,淡靈守下半夜,所以這後半夜淡靈便一直守著鬆子。
馬車裡是一盞小燈籠,掛在馬車車頂,淡淡的燈光照著馬車,把馬車裡的一應物什照的清清楚楚。
鬆子睡著,但被疼醒了,臉上都是痛色,身子也動來動去。
淡靈見他這模樣,輕搖他,“鬆子?”
昨日給鬆子上藥的時候,紅倪有問過鬆子的名字,以及家裡的一些情況,鬆子都說了,對她們沒有任何隱瞞,包括她姐姐是如何進的迎春園。
兩人聽了後心裡都不免心疼這孩子。
現下見鬆子不對勁,淡靈心裡也是緊張。
聽見她聲音,鬆子睜開眼睛,“淡靈姐姐……”
他聲音很虛弱,聽著讓人心疼。
淡靈聲音更輕柔了,“是不是很不舒服?”
“嗯,很痛。”
淡靈歎氣,“夫人有跟我們說過,你醒了後會痛,但現下這裡沒有止痛的藥,你隻能忍著了。”
夫人早便料到鬆子會痛,所以提前有與她們說過。
現下他說疼,她除了安撫他,未有任何辦法。
鬆子點頭,未再說,看車簾子。
車簾子厚重,外麵的風都吹不進來。
但是天始終是涼了。
一場秋雨一場寒,天是越來越冷了。
他其實是沒醒的,就是身子疼著,但人又極困,便處於半夢半醒。
而淡靈姐姐叫他,他才真的醒了。
現下醒了,那疼就更真切了,但是,身體上的疼又怎麼抵得過心裡的疼。
姐姐就那麼沒了,家也沒了,父親也被他丟下了,一切的一切都變了。
他恨那個周爺,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